凌意似乎静静想会儿:“忘,好像是故意伤人。”
祁医生呵声:“也不是小罪。”
回答有淡淡苦涩:“小罪就不会被分到们号房。”
头顶青白色灯将他脸上棱角抹去,只留下模糊那种深陷往事表情。
“嗯,记得你说过。”祁医生眼神很凝肃,语气却云淡风轻,“你们号房人都不好惹。”说完有意顿顿,笑出点声音,“除你以外。”
角落厉醒川眉头慢慢皱紧。
祁医生停下来,喝口水,然后才问:“那你岂不是完不成任务。”
凌意右手拇指在左手上轻轻滑动,脸颊侧向窗帘那边,“不会,有人帮,做不完他会来帮做。”
“你们号房里人?”
“嗯。”
“什任务?”
“就是每个小组分到工作量。”
“个小组几个人?”
“八个,其实就是们号房那八个。”
祁医生看着他脸,觉得他已经渐渐松弛下来,就问:“谁最慢?”
到你,心态上也比较放松。”
厉醒川接过水:“有劳祁医生。”
真正谈话区域在窗边,大片阳光照进来,沙发很矮,窗外还能看见已经抽芽杨树梢。坐下以后凌意回头看厉醒川眼,他们眼神对上,厉醒川显得很淡然,凌意也就慢慢松开抿紧唇。
房间里灯光被调暗,窗帘也松松地合紧,光线明亮度恰到好处。
之前几次谈话也是这样进行,凌意已经很熟悉。开始因为厉醒川在他还有些拘谨,双手握在起放在身前,祁医生就示意他半躺在沙发里,闭着眼睛跟自己聊天。
凌意无声无息。
决定将对话口进步束紧,祁医生换种坐姿,左腿架到右腿上,侧倚着沙发背,“你要是坐累就起来走走。”说完后她往角落看眼,双手对厉醒川比个t形手势,示意他不要起身更不要走动。
其实根本不用她说
“看来你不管到哪儿人缘都不错。”
苍白脸上浮现些许笑意,“没有。”
祁医生也轻轻地笑:“还谦虚上。”
“真没有。”凌意声音放低,语速也变得更慢,“他帮是因为帮过他。们……们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怎说过话,连朋友都算不上。”
“原来是互相帮助,应该。那个人犯什事?”
“。”
“你?”
“真。”
“你看着不像是动手能力差人。”
凌意喉结动动,交缠十指向内收,“那个时候把手伤。”
凌意照做。
视觉被关闭以后听觉变得敏锐。他听见祁医生又往杯里续些水,听见祁医生喝水细微声音。杯子轻轻放下以后,祁医生语气很柔和,带点玩笑意味问:“你走之前咱们聊到哪儿?都忘,是不是你在监狱里学钉扣子?”
凌意嗯声。
“那今天咱们还是接着这儿聊吧。说实话还真没有自己钉过扣子,次也没有,就连儿子衣服坏,也是直接拿到商场里去弄,想想还真有点惭愧。钉扣子难?”
如果睁着眼,此时凌意视线应该是望着天花板,不过他闭着眼。他眼皮下眸子微微动着,似乎是在回忆,顿片刻才说:“学起来不算难,主要是要做得快,要不然完不成任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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