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般扭曲脖子带着丑陋人脸突然逼近,吓得荀寐下意识搂往后退半步,也吓得断水流第时间劈出手里锋利木片,在李姨那本就皱纹密布脸上再添伤痕。
李姨吃痛瞬间收回长脖,发出愤怒而凄厉叫喊声。
断水流手臂抬起,潇洒地往右下划出道弧线,甩去沾在木片上粘稠乌黑血迹,随后他又伸出左手食指,挑衅地朝李姨勾勾,无言地叫嚣:是兄弟就进来砍。
门外吼叫声顿时更加尖锐刺耳,李姨愤怒地往前半步,但就在断水流暗道有戏时候,她竟然猝不及防地伸直上肢,转而去攻击躲在断水流侧后方荀寐。
没想到荀寐看起来很好欺负,实际上……也确实很好欺负。李姨突如其来攻击令他闪躲不及,短小粗粝手指瞬间如铁箍般攥住他敞开外套衣摆。
下午时间晃就过,反正也没饭吃,也没人聊天,荀寐直接睡过去,他好似格外喜欢睡觉,从早睡到晚还能赖半小时床。
22点,断水流强行把荀寐从温暖被窝里扯下地,又掀开床单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根锋利木柜碎片,利落地割起布条。
荀寐抱着汪先生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,黑发蓬松衣衫不整,短袖领口睡得凌乱,露出半截平直锁骨。他打个哈欠,揉去眼睫毛上泪雾,舔舔干涩唇角,奇怪地问:“你这是要干吗?”
“绑鬼。”断水流言简意赅,冷硬模样和荀寐完全不是个画风,话闭他便已经做好凶器,气势汹汹地朝衣柜杀去,时之间竟都分不清内外到底谁才是恶鬼。
衣柜内,男鬼‘楚楚可怜’地待在里面,四肢扭曲地他前些天还曾令荀寐忌惮地出冷汗,现在就跟只尖叫鹌鹑样,虽然制服他两人还是费些功夫,但二十分钟后,他便被断水流和荀寐强行绑在麻将桌南面椅子上。
荀寐只
“不,不要,不要……!”女孩爸爸对麻将桌格外排斥,即使被绑严严实实,他仍不住地朝衣柜方向挣扎扭动,说出话模糊不清,但仔细分辨之下荀寐还是抓住几个重点词汇:‘她’,‘杀’,‘剥皮’。
荀寐把汪先生搁在西面椅子上,如今只要再在北面椅子塞上李姨,切便大功告成。断水流将房间大门大敞,搬两把椅子搁在门前两米处,和荀寐分坐左右,二人就跟两座玉面门神样严阵以待。
或许李姨因为好几日没有戏份,鬼生过于无聊,此时此刻也迫不及待出来杀杀人涨业绩,23点到,在走廊压抑凝重黑暗中,缕佝偻苍老身影便隐隐绰绰地现身于门口,如是浓稠烟雾缓慢凝聚出形态,虚幻而渗人。
荀寐眼眸微微眯起,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来鬼。旁,断水流长发高束,神色凛然,整个人仿佛把出鞘刃,见血封喉。
李姨模糊身形逐渐变得清晰,沧桑面容褪去雾霾,沟壑纵横。荀寐本还在观察她弯折怪异双腿,突然,只如枯藤般粗短手掌猛地扣上门框,走廊上李姨身体分明还很远,脖子却倏然弯曲伸长,探出米多距离,那张粗糙年迈脸就这陡然放大到眼前。第日见还算正常人脸此时丑陋得如同化蜡,似乎下秒脸上皮肉便会彻底化开,滴落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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