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还没被那女人杀……”李姨说话时嘴边凹陷法令纹起起伏伏,沙哑语气里则满是怨念和恶意,“只是歇斯底里疯螳螂,只是只能躲在角落里死蟑螂。”
“你也不是什好东西,”荀寐不屑道,“也不看看你那张树皮脸……”
嘲讽话语令李姨瞳孔缩到极限,她颤抖着摸上自己脸,喃喃道:“以前很漂亮,以前又瘦又白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那孩子意外死在电梯里,警察来查,害和有妇之夫偷情事情曝光,无数污言秽语逼得不堪受辱,在家中上吊自尽……”
“公寓中来来往往那多人,那些平素和交好邻居,只会在门上刷婊子、荡妇,没有个人愿意进门来看看,也没人发现已经死,炎热夏天,尸体腐烂、发臭,皮肉从骨头上脱落,苍蝇在腐肉上产卵,蛆虫在啃食……”
感觉股如千斤坠般巨力陡然把他往外抓,好在他先前早有警觉地站在离门较远位置,反应也敏锐,意识被抓住衣摆刹那就侧身而避,想要脱掉外套,再加上断水流眼疾手快地从内搂住他腰,把帮他扯开外套。
上秒李姨还窃喜自己得手,下秒她就得手件蓝白运动服——还是最普通玩家初始入门款。
李姨击不成,飞速退出门,她扔掉荀寐衣服,像只贪婪而惊醒耗子,蹲守在阴暗处,垂涎光芒下可口奶酪。
最糟糕情况发生,李姨意识比他们想象还要清醒,她似乎预感房间内暗藏危机,不肯进门,但也不愿离去,就这虎视眈眈地蹲守在走廊上,伺机而动。
刚遭受到差点致死攻击,眼前又遇到时之间解决不麻烦,荀寐因为紧张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舔干涩唇角,但紧接着他便低沉地笑起来,不是惯常那温和无害浅笑,而是种锋芒尽显笑,唇角勾起姣好弧度,黑眸亮得出奇,仿佛只要有他在,就没有解决不问题。
“快别讲别讲,”荀寐赶紧甩甩头摒弃脑海中令人作呕画面,“念你在杀人之前还特意提醒们十点之后不要出门份上,可以让隔壁这位酷哥绑你绑松点。”
但死还是要死。
回忆被无情打断,李姨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愤怒地怪吼怪叫,下垂厚重眼袋和法令纹让她看起来阴森可怖,她幽幽地踏在门框上,像个老巫婆样,发出沙哑而充满恶意笑声。
荀寐注意到这个动作,谨慎地拉着断水流胳膊往后避让,李姨并没有继续向前,双方就这样相隔两米距离僵
他无所畏惧,他所向披靡。
断水流本也因为李姨不配合有短暂踟蹰,但难寐在他耳边轻轻笑,性感悦耳嗓音之中蕴含着让人信服魔力,让他瞬间冷静下来。
“怎,不记得你老姘头?”荀寐泰然自若地让开身子,给李姨看绑在麻将桌旁那个怪物,“进来和他叙叙旧?”
老情人相聚,不说红着脸,怎也该红眼,但眼前这对亡魂怨侣显然旧情已逝,恨意不消。
猛地看见女孩爸爸,李姨堆在层层叠叠皱纹底下眼睛都睁大,脸部那种类似化蜡般血肉在模糊雾气中逐渐消失,变回初见时虽然年迈,但还算正常老婆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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