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!”
章寻气急,想立刻叫人滚蛋,又实在找不到反驳突破口。站在原地他喘几口气,五官改原先冷冰冰,俊容浮上恼怒。
他往车方向走,闻锐鸣跟上来,作势要抬手,他猛地转开身子,偏脸给闻锐鸣个警告眼神,那瞬间闻锐鸣无异于挨个响亮耳光。
“再说遍,没允许不许碰,根手指头都不行。”
泥人也有土性,闻锐鸣额上青筋忍得微突。
走出大门,章寻步伐比来时沉。听到声音闻锐鸣回过身,做个类似于立正动作。
章寻心情不佳,没那个让他稍息力气,淡淡地抬抬下巴:“把车开过来。”
“这里不能停车。”
“让你开过来,被拍到要罚款也是出,要你操心什?”
闻锐鸣还是说:“这里不能停车,会堵塞交通。扶你过去。”
章寻有些恼火:“是不是听不懂人话。昨天不批你假你非要走,今天让你留在车里等你非要跟着,当兵人不都是令行禁止吗?你当哪门子兵。”
这番话比较刺耳,闻锐鸣攥攥拳,说:“那在楼下等,老板你有事给打电话。”
“随你便。”章寻冷冷地说。
老师是圈内名师,姓卜,在私人地方开课,房子面积很大,好在门只有个。闻锐鸣站在离门口不远地方,起初是坐在路边,后来又站起来,像根电线杆样杵在那里。
二楼练功房是落地窗,中途章寻看到他,卜老师也顺着视线看下去,问道:“等你?”
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,敛眼滑着手机:“可以,以为你不是会奉承人。”
闻锐鸣沉默。
“眯会儿,到叫。”
后视镜里人冷淡地闭上眼。
其实闻锐鸣话向少,在部队他外号“熄灯号”,因为天只响次。是因为昨天章寻给他机会,所以他心存感激,同时也想保住这份工作,才说那些。
走到车边章寻打开车门,手扶上又回头,盯着他:“告诉你听见,让知道你不是哑巴更不是聋子。”
他右手骨节攥得咯吱作响:“知道老板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他手刚触碰到章寻胳膊,章寻就反应很大地拂开他。闻锐鸣本能做出格挡动作,两人四目相接,居然像是在动真格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。
“你敢跟动手?”章寻厉声,“搞清楚你身份!”
“刚才只是想扶你。”
“谁允许你碰?”
闻锐鸣深吸口气,说:“手不脏,为什不能碰你?要确保你安全,也包括不让你在大马路上摔跤。”
章寻摇摇头:“老师们继续。”
哪里来这轴人。刚第二天,章寻就产生开除他念头。
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分心缘故,学动作时章寻崴下脚。不严重,但也不敢再轻易用劲,今天日程只能到此为止。
卜老师教他快六年,对他脾气如指掌:“知道你最近新剧戏份吃重,那也不要勉强自己,跳舞人最忌讳浮躁。”
“知道,谢谢老师提醒。”
到地方,章寻下车他也下车。
“你下来干什?”
“不能擅离职守。”
“练舞时候不需要人跟着。”
“那怎保证你安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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