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意思?”前方变红灯,章寻脚踩下刹车,瞪着闻锐鸣,“刚才不是还不接受吗。”
“人退步。”
章寻咬牙,闭闭眼:“好吧,不该怀疑你会出卖。”
闻锐鸣低头笑笑,端详着手表,
章寻开着车,脸往旁边侧侧,语气略微带着懒散:“给你三个月工资你认为在收买你,侮辱你人格。换成表呢,同个价码,意思就大不相同?”
“老板客气,这好东西不能收。”
礼品袋被他搁在旁。
开出地库,眼前片豁然,章寻微微眯眼:“闻锐鸣你这人怎这固执,就非得听句对不起?”
“只是希望你能尊重。”闻锐鸣语气语调都很平稳,这有赖于他在部队开几年枪,手稳心更稳,甚至都显得有点儿气定神闲,仿佛胜券在握。
章寻皱皱眉,真想找团棉花把他嘴堵上。
到楼他们就该去取车,闻敏他们则要去坐地铁,萧珠然舍不得多多:“姐姐送你们吧,地铁多挤啊。”
“坐不下吧?”
“两辆,分开坐。”章寻淡声,“车在B2。”
谢炎说:“车在马路对面,不好掉头啊,谁跟过去?”
就成开过。
章寻看向两人之隔闻锐鸣,闻锐鸣摇摇头,“多多不要胡说。”
“是真嘛。”多多缩脖子,“舅舅开过飞机,舅舅是英雄。”
闻锐鸣目光回到章寻:“他以为当过兵都是英雄。”
章寻没说什,淡淡将视线收回。
章寻握紧方向盘,脸部肌肉抽动下,沉默地思考自己要不要把这男人从车上扔下去。
谁知这时闻锐鸣忽然转头,伸手取出那只章寻先前下楼直奔沛纳海门店买到腕表。
“是这戴吗。”
戴好后闻锐鸣扬起左手,棕色皮带、黑色表盘Radiomir在他腕上。
说来也怪,好几万表也不算便宜,样子也霸气沉稳,居然完全被他气场压制,丝毫没有抢到任何风头。
萧珠然手都牵着多多,多多和闻敏自然是跟他们辆,闻锐鸣没得选。跟章寻前后走进直梯,他们言不发,仿佛互相都希望对方最好别出现在眼前。
这回没有谁是保镖,章寻自己开车。
拉开副驾门,闻锐鸣见座位上有个礼品袋,正想拿到后排,章寻眼睛没看他,但打断他动作:“给你。”
闻锐鸣挑挑眉,拿起小巧纸袋,发现里面是块表,跟在巴黎看同个牌子。
地库光线很昏暗,所以也不太看得清章寻表情。
吃完饭服务员把账单拿进来:“请问哪位结下?”谢炎瞠目:“章寻你没结啊?那你刚才消失那久干嘛去。”
章寻微挑眉尾:“有珠然在为什要结账。”
“说得也对,”谢炎十分受用地咧嘴,“毕竟是女朋友,哪有让别人给她买单道理。”
还真是好糊弄。章寻想站起来,多多十分自然地抓他小臂,像小猴子样从椅子上溜下去。章寻想想,把那只纸飞机收起来。
下楼时闻敏再道谢,不光谢这顿饭,还谢谢章寻雇弟弟当保镖。谢炎从旁瞧着章寻那脸冷淡中透着尴尬表情,笑都快忍不住喷出来,在扶梯上扭头低声:“内疚不?难受不?人家还拿你当大恩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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