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怎
抖啊。”
闻锐鸣垂眸，看
眼自己
右手：“老毛病。”
“什毛病？”
神经性震颤。
抽完他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：“谢。”
“给人当保镖算个屁被需要。”
孙
诚根本不把当兵以外事放在眼里。对他，也对以前闻锐鸣而言，在部队连晨起跑操、内务比拼、饭前拉歌这种事都是大事，演习、出任务更是大事中大事，可以为荣誉和使命豁出切。
但部队以外事，哪怕做生意天赚几百万那也微不足道，跟部队里事不能相提并论。
孙诚沉默会儿道：“锐鸣，
最后悔就是接受他们决定把你放走，觉得害你。算算不说，今天先到这儿吧，再说就显得婆婆妈妈，过段时间放假抽空聚聚。”
“不聚。”
“谁不让你吃饭？混账玩意儿，赶紧别干！老子听见你这熊声音就来气。”
“不干这个干什，端枪？右手现在连只兔子都打不中。”
“那你小子就甘心干辈子这事？部队培养你五年，把你打磨得人模狗样有棱有角，不是让你去给有钱人当保安。”
“保镖。”闻锐鸣纠正道。
“滚犊子，”孙诚没好气，“看都差不多。”
，催促道：“喝啊。”
“喝谁开车。”
“啰嗦，再给来杯长岛。”章寻皱皱眉。
他有点儿不讲理，但这副表情倒是显得比平时有人情味，没那冷若冰霜。
第二轮酒还没上来，闻锐鸣出去接个电话，是战友孙诚打来。孙诚声音遥远得像从上世纪而来：“喂，干嘛呢，搞什人间蒸发啊你。”
“哥你怎还往楼下走啊，不考虑考虑跟换个地方？哥？爸爸？？”
跟外面“险恶”相比，酒吧里简直就是岁月静好，不过缠着章寻倒是也有位，看样子是个1。
对方非要跟他碰杯，章寻轻皱着眉想拒掉，结果身后来
“敢！跑到天边也给你小子逮回来。”
指导员有指导员威严，闻锐鸣没跟他对着干，但他挂电话也没立刻回酒吧。
或许是他长得不差，又看就很猛，旁边个长相还不错零号贴过来，试探着对他笑笑：“抽烟吗？要不要来根。”
少说有两三年没抽过。
闻锐鸣垂眸淡扫，接过烟搁进嘴里。那零号边替他点火边观察他胸肌，渴得都要流口水，不过目光往下挪挪想再看看腹肌，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地方。
闻锐鸣抬抬嘴角。
这通电话让他觉得很亲切，仿佛又回到那个睁眼被骂，打不中目标被骂，手不稳更加被骂峥嵘岁月，那也比现在强。
“指导员。也不知道自己辈子该是什样，很迷茫，找不到生活重心。刚退伍那段时间就像是具行尸走肉，当然现在好点儿，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”
“多少想通点儿？”
“也不算。”回头看眼通往地下楼梯，他说，“就是又找到些被需要感觉。”
“工作。”
“这快找到工作？”
“嗯。”闻锐鸣说，“给人当保镖。”
孙诚愣下，厉声道：“堂堂兵王给人当保镖？部队脸都被你丢尽！”
“报告指导员，”闻锐鸣不温不火地说，“也要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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