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半天才接。”
“做饭。”
“你自己做给自己吃?”
闻锐鸣不声不响。等几秒,章寻有点不耐烦:“喂?”
“老板有什吩咐。”
通话时长才二十秒,但确实是通,应该是杨帆接。
……
需不需要拨回去?
思考问题时候章寻表情没有丝变化,眼神也没什大波澜,看上去十分冷静,但那只握手机右手却轻微收紧。
算,解释什解释,跟他有必要解释?
被迫做回坐怀不乱柳下惠,杨帆滋味也不太好受。他说完伸手搓搓章寻脸,隔老半天才做完心理建设:“算,睡就睡吧,就当你终于肯欣赏推荐酒。”
过会儿,章寻蹙紧眉,声音沙哑地开口:“闻锐鸣,给拿杯水。”
杨帆被迫气得笑场:“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行吗,真服你!”过后还是给他端杯水来,扶他起来喝下去,还得顾着他别呛到,简直跟老妈子样。
照顾人确实累,杨帆也困,后半夜挪到沙发上眯觉。章寻起来上卫生间,回来看到沙发上人,停下脚步皱皱眉。
不是闻锐鸣?
“只是这样?”
电话里微妙停顿。
“那挂吧,下回别再拨错。”杨帆意味深长。
这边手机放下,章寻就在床上翻个身,半梦半醒地问:“谁啊。”
“打错不用管。”
又想起章寻来,或者想找章寻出之前那口气,恐怕下手不会挑时间和场合。
心里有根弦就此绷紧,闻锐鸣表情起不易察觉变化,没走多久就停在街边,拿起手机给章寻打电话。
六小时时差,现在巴黎应该还没天亮。
机械声音不断重复,响到十声左右,意外通。
“老板。”
“没什,有件小事,你吃完饭去家关下窗户。”
电流
章寻放下手机平复呼吸,但酒精作祟下没那容易平复,甚至有点儿压不住心跳和抽紧神经。
他敢确信。这完全是喝多导致,如果是平时自己绝不至于如此。
大概过五六分钟,远在临江闻锐鸣手机震动。
“锐鸣你电话!”
听到姐姐喊自己,闻锐鸣过来看眼屏幕,擦擦湿手接起:“喂。”
喔,想起来,不是。
自己怎回事,连这都能记混。他揉揉太阳穴,回床上躺着,期间摆弄几下手机。
于是看到通话记录。
章寻眉头微微蹙,头脑立马清明大半。
闻锐鸣给自己打过电话。
晚餐红酒喝多,回来路上章寻差点吐出租车里,到酒店连脸都没洗直接躺倒。
此时此刻他在床上衣衫不整,目之所及每寸皮肤通通泛起红色,半眯着眼,难受模样可是相当勾人。
杨帆暗暗长叹声。
要不是趁酒后下手太小人,事后章寻又肯定要跟自己翻脸,今晚自己恐怕要把持不住。
“你这人有时候挺可恨你知道吗……”
那头隔好几秒,传来另个男人“喂”。
闻锐鸣微顿。
是杨帆。
听他声音应该刚醒,也没马上开口说话,可能是在看到底谁打来。片刻后他才略显不快地说:“是你啊,找章寻?有什急事,们这边目前是半夜。”
闻锐鸣只手握紧手机,平静地说:“没什,拨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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