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说:“能让你这较劲也就是他,别人你根本就不带理睬,更别说发火。这回是怎,吵架?”
章寻没接话,只是把脸淡淡地撇开。
沈嘉又说:“算,直接问闻锐鸣吧,他可比你好套话。”
“你别瞎问。”章寻皱皱眉,“跟他没什。”
与此同时沈嘉电话已经拨出去。章寻阻止不及,眼睁睁见她喂声:“闻锐鸣?干嘛呢你,喔,给小朋友刚做完示范是吧。嗨,没什事,就打电话问候问候你,问问你跟寻哥最近怎样,打算什时候请客摆酒啊。”
“喂沈嘉,你们练功房晚上方便借用吗,卜老师那里在上课,想找个地方练练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沈嘉说,“不过你今天怎突然这有兴致?”
“没什,就是想出出汗。”
到老地方,章寻连跳三个多小时不带歇。沈嘉看见都惊呆:“寻哥你这是跟谁怄气呢,瞧这汗出……也不怕地板滑把你摔。”
章寻接过毛巾擦汗,低声说:“没谁,跟自己怄气。”
让他签。
章寻怒目而视,闻锐鸣不想和他吵,会伤感情,所以就敲敲那张纸:“只是道保险而已,你和都不吃亏。”
“你不吃亏?”章寻冷睨着他,胸膛鼓动几下,“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闻锐鸣,谢谢你这替着想。行,成全你自尊心,别说不替你着想。”
说完他进书房拿来笔,大笔挥就签下名,余光见闻锐鸣肩膀僵硬地坐在旁,心里莫名有些不忍和后悔,觉得自己话说重。但说出去话泼出去水,签完他就进主卧,把门关得砰声响。
整个晚上外面都很静,没听到太多响动。章寻在床上竖着耳朵听,差不多十二点闻锐鸣过来拧下门,发现门被反锁以后也没再敲,阵离去脚步声传来,估计是去睡次卧。
章寻侧开眸。
那边不知道答什,沈嘉爽快地笑笑,“行啊,定定,嗯……成啊没问题,到时候正好聚聚,最好还能来桌麻将,把赵总跟谢炎
“怎?跟说说。”
“没什可说。”
他靠坐到墙边,脸颊发红,湿发散漫地垂落在额前,黑漆漆眼眸里有些难得情绪起伏,看上去反而更鲜活动人。
不过他不说沈嘉也猜得到:“是闻锐鸣吧。”
章寻无言以对。
章寻盯着门口愣好几秒,随即蒙上羽绒被用力地闭紧眼。
接连好几天他们陷入种半冷战状态。谁也没刻意回避谁,但章寻不让闻锐鸣接送,闻锐鸣就开始来回坐地铁,明明还有辆车他也不开。
不过每天早饭闻锐鸣还是照做不误,他等章寻回,章寻说赶时间不吃,后来他就放冰箱,不等章寻。章寻气得胃绞痛,但又拿这样闻锐鸣毫无办法。
晚上回到家,家里永远都被收拾得很整洁,闻锐鸣个人沉默干活,赚钱养家同时还老老实实做家务。章寻在客厅睁着眼睛叉着腰,恨恨地盯着客卧关紧门,拿这样闻锐鸣更加没办法。
他都不知道闻锐鸣哪来这大气性,都坚持六天还能死扛着不回房睡觉,真恨不得脚踢开次卧门,打闻锐鸣两拳才解气!可他哪舍得啊,只能摔门泄愤,把过剩精神发泄在跳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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