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定有自己想法,面无表情,嘴角却微微绷着,就像当年在学校被那些人污蔑时样。
真奇怪,明明当年很少见面,可他模样,他沉默又自持神态,就像疤
其实这四年只要花点点时间,打个电话,或许就可以知道他近况。可是付嘉从来没有试过,因为没有勇气。
“你有没有片刻喜欢过?要个答案。”
“嘉嘉,没有姥爷。”
每每想起这最后两条短信,心就像被烧红烙铁烙过,疼得手脚都直抽筋。他那问,该怎答呢?是告诉他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时兴起,还是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出国,要逃得远远,逃到个他找不到地方。
“书原呐,你年假申请看到。”
“你先随便逛逛,有什想知道尽管问。”
“好。”
午休时间仍有不少人在聚精会神干活,键盘敲得噼啪响。他们样子大多很严肃木讷,身上西服革履,领带也打得丝不苟。
付嘉握着咖啡转小圈,很快得出个结论:这里空气透着迂腐味儿,这里人也个个只知埋首工作,活脱脱群呆子。在这种地方待久,人是要变傻。
正想要找个借口告辞,转过身来,余光却注意到角落某个身影。
跟他再次重逢是在个意想不到地方,办公大楼。
付嘉自己也没想到,应该说,从来就没想过。今天踏进这间业内知名会计师事务所时,他睡意还没退,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放空。
可尽管如此,路上仍有许多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来。
领他参观李秘书也算是阅人无数,见他第眼却也在心里暗叹,上天总是不公平。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,家世相貌通通比别人强出大截。
“请问这里有咖啡吗?”
陌生声音打断回忆。
有人走过去和徐书原讲话,应该是他上司吧,因为他站起身来,背对付嘉。
“最近实在没有人手,出完季报再休怎样?”上司表情是欠缺真诚抱歉,说完拍拍他臂膀,很器重似,“这个项目对咱们部格外重要,再说你又这得力,换别人也不放心啊!”
回答很模糊,不像当年语音短讯那样低沉清晰。
不过他还是老样子,挺拔地站着,肩宽背直,只是看不见面容。付嘉却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,完全知道他此刻神情。
像失去信号雪花电视,大脑骤然空白秒。
那是……
玩笑似,可是又很真切。那是书原,徐书原。
原来他在这间公司上班啊?自己竟然点也不知道。
怔怔后,付嘉在心里为自己开脱,不是不关心,只是太后知后觉。何况美国那远,远到听不到他声音,收不到他消息,远到不得不换掉旧号码,与所有大学同学都断联系。
“有有有。”
秘书殷勤地倒好递来:“看你精神不太好,是不是最近择业太累?”
“谢谢,唔,算是吧。”
其实回国以来整天不务正业,根本连简历也没有投过。因为对他来说工作用不着找,自有人送上门来,随他挑去。
“工业组四部人就坐在这层,靠里那间玻璃屋是刘总办公室,会儿就带你过去。”合伙人刘总与他父亲是从小起长大开裆裤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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