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不远不近
直到他快走进电梯，付嘉才追出去。
“书原！”
“徐书原！”
熟悉身躯倒映在电梯锃亮门上，他神情冷若冰霜，停下脚步转身。
这样近距离地看着，付嘉得承认，他跟以前大不
样
。
“你！”
还想要再说些什
，邱越却目光抬：“书原，你看谁来找你。”
刚刚还振振有词人瞬间怔住。付嘉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动都不敢动。
脚步声却迟迟未至。
周围静默无声好久，久到空气都仿佛没有流通，身后才传来怀念声音：“吃过午饭没有？”
看着走进打印室背影，付嘉怔会儿，终于还是默不作声地转身。路上迎面过来个人，不经意地瞥之后却把脚猛地顿住。
“付嘉？”
早该想到，临江就这大，同学们毕业之后还能去哪儿呢？
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。
僵立片刻抬起头，老同学邱越已经走到跟前，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：“真是你啊，
还以为自己认错人。”
痕样烙印在心里。
财经系大名鼎鼎徐书原，整天泡在图书馆里，独来独往，不合群。可他也会在收到某个人短信时，停下来对着手机淡淡地笑。
这些年付嘉直在想，重逢那天自己该对他说点什？是说“对不起”还是什……
算。事过境迁，何必再徒增烦恼。
还是像上次样走掉吧。
比当年要有锋芒得多，轮廓又瘦削又凌厉，身西服裹藏着成熟男人内敛与野心。
就只有眉眼间，依稀还能看到从前影子。
“你手机。”将他遗忘在工位上东西递给他，付嘉心里面片空白。也不是指望跟他关系缓和，没有这样妄想过，只是想再跟他说两句话。
“多谢。”语气客气冷淡，说完就转过身，似乎不愿与眼前人多说个字。
电梯来，付嘉拢紧围巾走进去，微低下头站在他右侧。
愕然回头，那道目光却并非落在自己身上。徐书原是在问邱越。
“早吃过，怎你还没吃吗？那你——”
“下楼买个三明治，你帮把文件放到Mandy桌上。”
他将刚打印好文件交给邱越，接着就回工位穿外套，全程对旁边人视而不见。
时之间邱越也不知该怎办，看看僵住付嘉，又看看面无表情好友，站在原地哑口无言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极力想表现得满不在乎，可惜贴着牛仔裤双手还是,bao露些许不安。
“确是好久不见……”邱越玩味笑，抱起双臂审视他，“以为你会畏罪潜逃辈子呢。怎，良心发现，特地回来赔礼道歉？”
“需要向谁道歉？”他侧开脸，神色有些抵触，“只是念完书正常回国而已。”
“你还真是老样子，点也没变，还是那无可救药。”邱越说。
“是？谢谢。”他紧住手指反唇相讥，“你倒是见老。”
来不及细想，付嘉匆匆拿上东西，并不打算知会任何人声。谁知徐书原也站起来，大步朝他走过来。
付嘉身体骤然僵硬，脚下像冻住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多年没有听过嗓音对他说：“借过。”
原来自己站位置挡着路。
他低下头往旁让开，就这样与之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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