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走出办公楼大厅
时候，终于心
横，抬起手。
胳膊被拉住后徐书原不得不停下来。他回头，表情没有点起伏：“还有事？”
付嘉嗓子不知不觉就哑
，声音比平时要轻得多：“
是付嘉啊，你没认出吗，怎
不和打招呼？”甚至故作轻松地笑笑，“不会是还在记仇吧，男子汉大丈夫……”
简单几句话就快把积攒勇气耗尽。
“你说什？”
社交距离。
“中午就吃个三明治？现在隔壁君悦应该还有位子，你要是不介意不如们……”
后面话没机会说出来，因为中途又进来不少人，密不透风地挤在他们面前。
电梯里空气稀薄。
付嘉把围巾往上拉拉，遮住清秀下巴。旁边，徐书原始终敛住眸，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，轮廓沉默冷漠。
距离拉近，闻到他身上浅淡松木调气味，看到他喉结。付嘉晃神，几乎是无法抑制地心口发颤。
“是说……”
“抱歉，但你能不能声音大点。”徐书原打断他，“右耳现在听不见。”
抵达层，周围人鱼贯而出，付嘉已经满手心都是汗。
不明白他为什直不肯跟自己说话，难道还没消气？可事情都过去这久，还有什放不下呢。
不管怎说，当年他们也曾经亲密无间啊……他会告诉自己他是父母捡来孩子，他跟姥爷最亲，他中午只吃个素菜和碗免费汤，他想换台手机又没有钱，还在等学校贫困生奖学金发下来。
那多互道晚安夜晚，时过境迁，久别重逢，甚至没有来得及互相问候声，连句“别来无恙”也没有，这算什？
况且自己也并非不愧疚啊，这四年来时时梦到他，梦里总是在说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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