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到很晚也热闹,许许多多接人出租车在转盘排队转圈。家里司机问付嘉:“就在这里等您朋友下来吗?”
他说:“嗯。”
其实等有什用,事先都没打过电话。龟爬样速度里他抬起头,无声凝望楼上
“嗯。”
“啧啧,那你喜欢漂亮吗?”
回音久久未至。
“说啊。”
书原于是坦白:“喜欢。”
匆匆面,付嘉也没机会问他新号码。即使联系上,他肯接受吗,自己好意……
把出国前旧手机充上电开机,许许多多营销短信就纷至沓来。翻到很下面,那个熟悉名字才映入眼帘。
说来也许别人觉得难以置信,长达半年时间里他跟徐书原直透过手机联络。
解题,解闷,他付钱给徐书原。书原是个呆子,又穷又没有骨气,为每个月那三千块钱,宁愿忍受自己无时无刻骚扰与戏弄。
起初也没想过有后来,后来书原提出见面,他找大堆借口搪塞拖延。
“问这个干什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不是,是个大学同学。”付嘉停顿两秒,“具体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他右耳现在听不见,想帮他找个大夫问问,看看还有没有转机。”
当爸爸这才松口气:“这个简单,通电话事。”
付嘉马上强调:“爸,他可没有钱啊。”
“没钱治什病。”
安。
四年将切都改变,彩色变成黑白,回忆变得模糊。
“还有事,失陪。”
徐书原转身离开,朝大厅旋转门走去。付嘉还在原地站着,目送他高大背影越走越远,直到消失在中午明亮阳光里。
回到家付嘉仍在想,自己这次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。
付嘉盯着这两个字出会神,又满意,又不满意,抵着后槽牙问:“是不是长得漂亮你都喜欢啊。”
“不是。”
这次徐书原答得很快,付嘉看到,就得意地把手机关。
回忆像阵轻风缓雾,叫人虚飘飘地想要哼歌,又空落落地想要流眼泪。
不知不觉又来到事务所。
“你怎老想着见啊徐书原,是不是担心是个丑八怪,配不上你?”
“不是。”书原口拙。
“不是什不是,看你就是。”付嘉倒打耙,还从网上随便找张照片发过去,“喏,满足你,肤浅人。”
“这是你?”书原问他。
“漂亮吗?”
“你不是从小教育要助人为乐吗?现在需要帮助人就近在眼前,难不成叫见死不救啊……”
他爸眼瞟:“就会讹你爸。”
他笑而不语。
通电话找到某耳鼻喉科专家。对方建议把病人带去接受面诊和检查,还特意说不用挂号,去之前提前知会声便可。
可是应该怎联系徐书原呢?
推开二楼卧室门,他觉得没什精神,毛衣也没有脱就躺到床上休息,后来听到敲门声才醒。
是爸爸,来问上午事。
“你刘叔叔说没跟你见上面,这又是闹哪出,怎招呼也不打声就走?”
跟长辈约好又临时爽约,按理说是很没礼貌表现,他父亲口气却并不严厉,反而有些轻描淡写。
他盘腿坐在床上,想会儿才答非所问:“爸,你认不认识什权威医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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