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书原蹙眉，好像很诧异他怎
肯接受
。
“怎
？”付嘉低头，“不认识啦。”
静
会儿，自己也觉得难为情，就过去抱走
徐书原静默片刻，盯着他：“又想玩什花样。”
“不是玩花样，是真闹翻。”他把声音低下去，“而且
看到你老板给你发电脑消息，他让你今晚点完进度，你手……也需要帮忙吧。”
徐书原转身撑在栏杆上，无言地眺望着远处，似乎有些烦躁。
付嘉走到他身后：“你不会见死不救对不对。”
沉默半晌，他扔下句生硬“下不为例”转身离开。付嘉深吸口气，跟在他身后穿过客厅，回到卧室。
从小到大付嘉就不知道责任是什，父母没有要求过他，学校没有教会过他，他做任何事都是随心所欲。现在突然知道这些事，想要弥补都不知道从何做起。
其实也不是今天才有所察觉，只不过直没有勇气面对，到今天不得不面对。
他哭得满脸狼狈，过很久才起来找纸巾。结果抬头看到桌上那部旧手机，想到至今里面还存着“嘉嘉”两个字，心里又是阵说不出难受。
平复下来以后给家里打个电话，说自己今晚住朋友家。妈妈听出他声音不对头，个劲地问他怎，他只说玩累，要休息。
挂电话才出去找徐书原。
“要喝水自己去倒。”
付嘉只好用力地眨动眼睛，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变得模糊：“不知道地方，你帮倒吧。”
僵持阵子后，徐书原问：“到底怎。”
付嘉还是不肯说。
徐书原面色不悦，转身出去。
下鼠标，顾左右而言他：“这是邱越房间对吗。”
“问这个干什。”
“猜你房间不会这乱。”他笑笑，“你比他爱干净，比他整洁。”
“房间什样你怎知道，”徐书原看着他，“你进去过？”
付嘉低下头，没有再争辩。
房间里只有张床，还是米五。
徐书原拿出多余被子：“家里没有多余地方给你睡，去睡沙发。”
付嘉抗议：“现在外面那冷，睡沙发会感冒。”
“不想睡就走。”徐书原转身盯着他。
他抿抿嘴：“好吧。”
阳台上有亮光，是徐书原在外面。付嘉走近：“怎不进去……”
他把手机收起来，看见付嘉眼睛，蹙紧眉。
“你哭过？”
付嘉赶紧揉着眼睛笑笑：“跟爸妈吵架，今晚回不去。住你这儿可以吗？”
很拙劣谎话。
门不轻不重地响。
付嘉这才推开笔记本电脑，伏倒在桌子上闷声恸哭起来。
他觉得难过。
房间里明明只有他自己，却像还有个声音在大声斥责：看你把徐书原害成什样，你得弥补他，你对他有责任。
可该怎弥补，怎背负这个责任呢？
徐书原觉得他这样很奇怪，蹙起眉问：“你今晚怎？”
“没怎啊。”他勉强吸起口气，“干嘛这问。”
因为声音是从右边过来，所以徐书原没听见，眉心拧得更紧：“你大声点儿，听不清。”
付嘉微微怔，而后把身体转回去对着电脑，“没什……可以给杯水吗？有点渴。”
身后人动也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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