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晚上不舒服，昨天送到医院去就再没回来，你爸爸
铁门打开时咣当地响，他心里发怵，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没退缩。
进去才发现父母都不在。
楼上楼下安静得很，付嘉松
口气，上去拿东西就想走。
结果换鞋
时候听到保姆王姐问：“谁？”
“
。”付嘉说，“王姨，是，回来拿点东西。”
“还有个事没说。”
付嘉以为他要说爱你之类，没想到徐书原说：“客户这里有片枇杷园，过两天摘些叶子带回去，你有空可以到药房买点川贝。”
付嘉轻轻：“好。”
耳边滋滋电流声仿佛是他们之间纽带，很微弱却很执着联系。电话断开后他回想着刚才话，明明只是在说琐事，血管中却像有热流涌过，身体终于回暖。
当天晚上付母打无数通电话来，付嘉全都没有接，后来索性关机。第二天去上班，四部同事都问付嘉眼睛怎
回事，他推说过敏。
“跟爸妈坦白，爸说败坏家风，还让滚出去……”他吸口气，“们两个谈恋爱而已，伤害谁吗？真想不通。”
静默几秒，徐书原说：“周末回去
趟。”
“不用。”付嘉急忙阻止，“你忙你别担心，自己可以处理。”
“你这样怎可能不担心。”烟早就燃完，徐书原把那截烟灰虚虚地夹在指间，许久没动，“何况很想你。”
付嘉眼眶热，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在被子上。
”
“很多啊，比如抱怨老板把你派到这苦地方，抱怨这晚还在加班……”
徐书原淡声：“不做别人也得做。”
“本来不该是你。”付嘉声音蓦地哽咽。
徐书原把手机拿近，仔细地看向他脸，他眼睛：“你怎？”
“是小嘉啊。”
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来，问他怎不开灯，他说没必要，马上就走。王姐喔声：“去医院是吧。”
“什医院？”付嘉愣。
王姐满脸不解地看向他：“你妈住院，你不知道吗，昨天付总还说联系过你。”
“妈妈怎？”
幸好五月份工作不算多，他级别又低，只需要做些杂活。心事重重地过三四天，人都瘦大圈。
平言言跟男朋友还处在热恋期，付嘉不好意思借住太久，就想回家拿趟钥匙，顺便把徐书原外套拿走。
周五下班后他去趟药房，买完川贝才驱车赶往家里别墅。
这晚父母应该睡。
不碰面最好，免得又起冲突。他把车停得比较远，步行过去，远远看到楼上没亮灯。
“也很想你。”
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喊徐书原，徐书原回头应声。
“你去忙吧，没事。”付嘉擦擦眼泪，“跟你说完心里舒服多，你放心，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
等片刻，电话没挂断。付嘉问：“你还在听吗，怎不挂？”
“没怎啊。”他竭力微笑摇头，然后伸手关掉台灯，房间顿时陷入片漆黑。
“你在什地方，不在自己家？”
“在言姐这里。”
徐书原往更静处走几步，问他：“是不是跟家里闹翻？”
付嘉不知道该怎回答，怕让徐书原更烦心，可是不倾诉憋在心里又很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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