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，付嘉发
条“对不起”。
徐书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三个字，盯到理解付嘉，接受事实，也意识到不用再等。
他们之间没有误会，没有什
可以去辩解
，因此也就没有借口。有只是
份无足轻重感情，份没有被选择感情。而这种感情光靠等是没用。
下铺右边坐着对母女，孩子扎着羊角辫，看上去至多也就三四岁。小孩妈妈带很多零食，小孩大约觉得应该分享吧，把薯片袋往小桌中央推推，“叔叔也吃。”
对面人却没有反应。面朝窗外身形很僵硬，看不清表情，脖子侧面全是凸出青筋，好像在忍耐着什极大痛苦。
妈妈把女儿顽皮手扯回来：“叔叔不吃，乖，你吃吧。”
女儿眨巴着眼睛，打量会儿面前男人，随后靠到妈妈怀里，手捧着嘴巴悄悄对妈妈说：“叔叔怎？”
“别瞎问。”妈妈飞快地瞟眼，“叔叔身体不舒服。”
原说得干净利落。
付嘉喔声，喉咙干涩得像被刀片刮过，脸上生硬地挤出抹笑来，“你也是。”
徐书原头也不回地上车。
付嘉留在队尾怔怔看着，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，看着乘务员把踏板收走，门咣当关上，火车慢慢驶离。
月台重新变得很空旷，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。他跟徐书原，这三个月时光也凭空消失，水蒸气样蒸发得无影无踪。
车厢重归寂静，离开临江后火车开始疾驰。
徐书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。
回来这趟他是想看看自己爱人，没想到对方却推开自己。他沉默地看着窗外，看着窗外陌生景色，久违想要放任自己颓废下去。
以为四年足够改变个人，以为只要足够有耐心，只要等，总能等来想要答案。
还等吗徐书原。
付嘉不知道徐书原是不是感到痛苦，他看不清，因为徐书原走得很快，连个停顿也没有给他。
切想象中撕心裂肺，挽回或指责，通通没有发生，分开比他想象中要顺利得多。
火车走，他书原也离开。
*
因为是最后班，卧铺车厢六个床位全是满，上面人躺下就开始打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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