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片狼藉,东西全被人翻过,抽屉都是打开。跑到卧室看,里面也不例外。值钱电脑不翼而飞,桌上部备用手机、只精钢表也被偷,地板上脚印纷乱杂沓,衣服被扔得乱糟糟摊。
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,放到以前付嘉连眼睛都不会眨下,但今时不同往日。他脸色苍白地站在灯光下,脑袋里袭来微弱眩晕,只能把眼睛闭上静止会儿。
差点就受不打给父母,但想来想去,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处理。
幸好只是皮外伤,检查没有脑震荡情况,简单包扎即可不需要缝针。
走出医院都两点,司机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,五十多岁人姿态放得极其卑微,大概也是怕他狮子大开口。
“这几天要是有什不舒服再找你吧。”
太晚,付嘉没心思再追究,留下司机联系方式就放人走。
雨还没停,只不过小些。心有余悸他不太敢坐车,就撑伞走三公里路,回到小区时裤腿几乎完全湿透。
“这几天在忙什?”
“打包行李。”
“你又要出去?这次去哪里?”
“南方个小城市。”
徐书原没有透露太多,付嘉心阵阵紧缩,盯着对话久久无法回神。徐书原不是晓鸥,自己也不是丁叙,会有好结果。他这样告诉自己。
得机会。”
付嘉编辑长段话,打又删,删又打,始终觉得不适合由他来讲。晓鸥却心如明镜:“两年而已,等回来。”
他终于问:“那丁叙呢。”
晓鸥没有立刻回复。等闭灯后他快要睡着,手机才微弱地震震。
“如果他也在往前走,跟他迟早还会再见面。”
沿楼梯步步往上爬,前额仍觉得钝痛。楼道灯修过,但光线还是不够亮,衬衫前襟零星血点子看上去有些怵目。
拿钥匙拧开门,家里股难闻气味,应该是卫生间又返潮。他摆摆头,说服自己往好方面想,起码没有漏水,窗户也没有破不是吗?
深吸口气去开灯,所有自安慰却瞬间崩塌。
这是怎回事……
他睁着眼,直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。
转眼已经是梅雨季,临江整日雨势连绵,洗过衣服晾很久都不干。周五那天付嘉加班到很晚,十点左右从公司出来,外头雨打在玻璃檐上哔哔剥剥,许多人撑着伞等自己叫车。
半小时后坐上出租,他眼皮撑不住直往下耷,中途仿佛听见司机在前面打声呵欠。正睡得迷迷糊糊时,车身忽然向前刹!
头猛地磕在前座LED屏上,付嘉感觉阵锐痛。几秒钟晕眩后他勉强直起身,用手摸,额头流血。
原来是打滑追尾。
司机也吓得三魂出窍,但他本人系安全带所以没什事,来不及与前车交涉第时间就把付嘉送往医院。
感情往往始于冲动,要想长久却不能只靠冲动,毕竟她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他。也许当初徐书原说得对,丁叙并不适合晓鸥。
付嘉心绪难平,直到很晚才睡着。
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去公司,工作也难以集中精神,直到11点左右徐书原头像亮下。付嘉愣住,马上点开对话框:“你回来?”
“上线填工时。”他言简意赅。
付嘉心里阵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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