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嘉怔:“书原。”
那边没回应。
眼睛移到电视下面矮柜,看到曾经摆着相框位置,心里阵刺痛。付嘉别过眼,缓慢地呼吸几下:“你去哪里玩?那乐不思蜀,连朋友圈都不舍得发条。”
徐书原说:“朋友圈都是同事。”
付嘉笑笑:“也想休假,这两天真倒霉死。”
“晓鸥?”
那边通是通,但没人说话。
发觉不对头,他把手机拿下来眯起眼,这才急忙清清嗓:“不好意思打错。”
大概是声音哑得不正常,徐书原静瞬,问:“你怎?”
“……没怎啊。”他脱口而出。
报完警去派出所做笔录,民警连夜到家里来拍照取证。离开时付嘉把他们送下楼,其中个问他:“你这额头怎搞?”
“回来路上追尾。”
“呵,够倒霉啊今天。”
是啊。付嘉无奈地笑笑,心里阵惨淡:“祸兮福之所倚吧。”
民警点点头:“你倒乐观。”
电话里沉默少顷,徐书原重复遍之前问题:“你怎。”
付嘉吸口气,情绪像泄闸样:“昨晚打车碰上交通事故,头撞破不说,到家还发现家里被小偷光顾过,值钱东西全没。没办法,半夜跑到派出所去做笔录,结果回来路上又淋雨,今天整天都没吃东西。”
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,为转移注意力他就去活动手腕,结果摔疼关节晃就嘎吱直响。
“你人怎样?”徐书原嗓音收紧。
“没事,就是淋完雨有点发烧。”他咬住牙,嘴角往上牵牵,“你放心,可以照顾好自己。就是……就是有点想你,所以打个电话听听你声音。”
沉默蔓延,谁也没说话。
付嘉想换边拿手机,结果不小心碰到红色键,电话猝不及防断开。听到忙音他呆呆地怔,心想这或许是天意吧。
躺在床上不争气地红会眼,他起床想去找水喝,结果瓷砖太潮,不小心摔倒在厨房里。外面雨不知道什时候停,窗户上磨砂贴纸又黄又皴,地板角落还有油渍。他咬牙爬起来,步步挪到沙发那边去。
那件外套直就在沙发扶手上搭着,好几天没拿走。付嘉把它盖到身上,其实已经只有干洗店香精味,但仍然格外好闻。
也许是这件衣服起作用,他鼓起勇气决定再打次电话。没想到那边像是等在旁边,很快就接起。
不乐观还能怎办呢,打给爸妈他们肯定会接自己回家,到时再想搬出来就难。
折腾大半夜,躺下时天边已擦出亮光。付嘉把小臂挡在额上,脑袋昏昏沉沉,身上也觉得有点冷,大概是淋过雨缘故。
第二天早上无论如何起不来,他打电话请假。经理嘱咐他好好休息,不过也拐弯抹角地问到工作怎交接,他囫囵答。挂电话感觉身体在发热,挣扎着爬起来量体温,38度6,是有点烧,不过还好。
吃过药又躺倒,整天时醒时昏,直到傍晚还滴水未进。想给晓鸥打个电话,点开通讯簿收藏页,眼前有点模糊,看字有重影。
结果就这样拨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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