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班，吃饭，睡觉。”
徐书原笑
笑：“很规律。”
付嘉不再开口，寻个舒服
姿势窝进他怀里，慢慢地又睡着。不知过多久醒来，想去趟卫生间。
走出房门，家里格外安静。
阳台上放着烟灰缸，徐书原在那里。他背对客厅，右手不意外拿着烟，左手握着手机。他背影挺拔，肩显得格外宽平。
幸好假期还剩很多，第二天可以称病不去上班。
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震，可远在桌上，付嘉听不见。过会房门被推开，他脸上被胡茬扎扎，感觉有点痒，就这样幽幽地醒过来。
徐书原回来。
以前觉得喜欢他，但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。付嘉睁眼看到他，
刹那鼻酸，掐掐脸哑着嗓说：“你回来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先别高兴得太早，只是给你们俩个机会，你爸那边
摆不平。”
“去摆平去摆平！”他感激到想磕头，哪还敢要求更多？
见他应承得这
快，母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勇气可嘉，就看你有没有毅力。”
事实证明付为民不像付母那好说话。
好几次付嘉跟他提起这事，不是不欢而散就是懒得听。终于某天大吵架后，付嘉负气跑出家门，坐在湖边吹很久凉风。
早就知道。上周日到你租房子那儿去过趟，正撞上那个姓徐年轻人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付嘉错愕地抬眸，母亲轻飘飘地扫他眼：“那地方就去过次，当时忘你那栋楼怎走，就拦下他问句。他那天拖着行李箱把带过去，临走时候问是不是你妈。”
书原跟妈妈见过面，这事付嘉事先完全不知道。他满脸茫然，心里充满疑问。
“问他怎知道，他说跟你长得像，眼就能认出来。”付母笑笑，“还行，知道话挑好听讲。”
“那他——”
“安顿好就行，有什需要给你寄。”
他在跟人打电话，听上去似乎是静姐。
“早上八点多刚到家。”
付嘉无声地呼出口气，不打算再听下去。转身还没走远，忽然听见徐书原
他开始脱风衣，付嘉往旁边让让，等他躺下就把他紧紧地抱住，不说话。
路上风尘仆仆，徐书原身体带有清晨寒意。
“今天怎没去上班？”
“有点累。”
“所以这两天干什大事？说来听听。”
母亲跑出来找他，父亲远远地打着手电筒，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区保安。
找到他，付为民打他耳光：“你以为你要死要活，就能逼得们同意？告诉你门儿都没有！”
那天晚上付嘉彻夜未眠。
他坐着最后班夜车回到租处，把家里里外外清洁遍，地板仔细拖过，窗户认真擦过。
深夜小区就这盏灯静静地亮着，他踩在椅子上，用扫帚打理天花板角落蜘蛛网，眼睛里落灰，不过也只是揉揉，并没有流眼泪。
“他跟做个自介绍，又说自己要去赶飞机，找时间再来登门拜访。”
“那们——”付嘉猛地把头抬起来，满眼祈盼，“那们能让他来吗？”
刻意晾他半晌，付母才慢条斯理地说：“来者是客，他要来咱们也不能把他赶出去。”
付嘉大大松口气。
“谢谢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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