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迟缓地说：“
还没喜欢过别人。”
“没事，努力又不是什
不好
事，更不是成为伤疤
样需要别人道歉事。”汤于彗笑
笑，“而且你什时候见跟你生气过？”
柯宁吁口气，他声音听起来活泼点：“汤汤，你心情是不是好多？”
提到这，汤于彗迟疑道：“应该有吧……”他犹豫下，还是提出这次打电话目——
“柯宁，你能给讲讲你初恋吗？”
对面安静几秒。
他发着呆想，为什和康赭第次通话那次，等待波段间隔那长距离，不是他错觉，是真很慢。
可是那个时候都还不认识康赭啊，汤于彗想。
这是他来到甘孜后打第二个电话，被很快地接起。
“喂……？”柯宁声音含着鼻音，“汤汤？”
汤于彗立马道：“柯宁，你感冒？”
此时天还没亮，汤于彗愣愣地和头顶星空对峙，迅速就明白自己身上反应。
他把手背轻轻地贴在自己颈侧动脉上，长久地不发语-
汤于彗躲康赭好几天。
其实也不算是躲，汤于彗觉得康赭可能都没有注意到。
他发现平时只要他不主动，康赭就很少会和他对话。
康赭伸出来舌头轻轻地舔舔汤于彗脖子内侧，汤于彗顿时开始全身神经质地发抖，他惊疑地看着康赭，嘴巴无意识地开合。
康赭神色平静地看着他。
但他声音还是那样含着哑，像阵风贴在汤于彗耳边：“你真不知道吗？教过你。”
“土地，”康赭声音开始喃喃自语，汤于彗转过头和他对视。
视线对上瞬间，马背上人迅速破碎成絮状光点，从光点中飞出只全身鲜红蜻蜓。
“啊？”柯宁带着困惑地问，“为什讲这个？”
他声音比刚刚道歉时候更低：“汤汤，你有喜欢人？”
汤于彗说：“大概吧……”
柯宁慢吞吞地道：“以为……你不会有这个心情呢……是你旅途中碰到人吗？”
汤于彗：“嗯，还不知道呢，不太清楚。”
“没有，”对面柯宁好像是揉揉鼻子，“昨天通宵，在睡觉……”
“啊，没有打扰你吧？”汤于彗笑笑，“这拼呀？”
柯宁还迷迷糊糊声音传过来：“这也叫拼？哪有你平时……”
说到半，柯宁话音突然被突兀地掐断，沉默几秒，柯宁小心翼翼地低声道：“对不起啊……汤汤。”
汤于彗想到他就觉得很可爱，像是心里伤口被小猫温柔地舔口，未必不疼，但是被濡得暖暖。
但是还是会在出门之前知会汤于彗声，问他要不要起去。
拒绝康赭次之后，康赭就再也没有叫过他。
汤于彗边庆幸，边又感慨地想，康赭耐心就是次程度，但仅仅是比零大个单位数啊。
他想好几天，还是播通柯宁号码。
耳边传来嘟嘟地待接声音好像又恢复到汤于彗熟悉频率。
它向着悬崖飞去，路过汤于彗耳畔，康赭年轻而喑哑随之响起：“赤色土地。”
啪地声，蜻蜓也碎。
“是赭。”
汤于彗醒。
他浑身是汗，像溺水濒死样地大口大口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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