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生为冰山，就该淡淡地爱海流、爱风，并且在偶然接触时，全心全意地爱另
块冰山。——王小波《似水柔情》
康赭嗯
声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满意，然后又靠过来。
月光定在这瞬间凿通汤于彗
七窍，不然他不明白自己怎
会懂得这种语言——
康赭在吻他，舌头横扫口腔内柔软，舔过每颗牙齿，很凶地往里顶，薄凉唇肉却仿佛亲密无间，温暖地和他厮磨在感官之中。
他和康赭在接吻。
意识到这点时候，汤于彗瞬间就从灵魂上安静下来。
，平静地问：“醒吗？”
汤于彗酒精早就被刚刚那下吓得魂飞魄散，他呆呆地点头，“醒。”
康赭又问：“还醉吗？”
汤于彗立马摇头：“没有，不醉。”
康赭没说话，安静地端详他会儿，离着汤于彗这近距离，突然笑。
这个吻不长，但是汤于彗很想为它装上光年单位。因为它听上去很美，而且真走很久。
康赭在和汤于彗分开时候竟然还笑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，汤于彗感觉到那颗虎牙从自己唇上很轻地碾过。
他看到康赭眼睛呈着月光，依旧泛着蓝，很漂亮，像是从云层藏起皎洁中跋涉而来。
汤于彗不知道会不会醒，但他还是很轻很轻地闭上眼。
作者有话说：
汤于彗看见那颗康赭武器又露出来，如同矿物被镶嵌在人类书写里，从简单生物蛋白质中生长出颗纯白釉石。
康赭很慢地凑过来，那颗釉石被他藏起来，但包裹它唇样很具有欺骗性，印在汤于彗额头上像是抵达场遥远梦游。
康赭往后退点，又问次：“还醉吗？”
这个问题很奇怪，汤于彗想。很短时间间隔内，生命很多片刻在他脑海里途经这场梦游，那些无机物语言，机械顺从冷淡银光，写满黑板和纸页方程，那些自己以为曾理解、学会很多力量，此刻告别他，他不知道该怎回答。
他试探性地改换答案，喃喃着不确定道：“还有点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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