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气
这
轻易地就原谅
姐姐，”汤于彗笑，“还把她当作
保护神。你觉得善良很软弱，说不定还觉得它们很愚蠢，毫无价值。”
康赭看他
会儿，弯下眼睛，慢慢地道：“汤老师，你要记得，是信佛，永远不会觉得善良毫无价值。”
汤于彗像抓住什样，很开心地露出笑容：“你就是这样觉得，说不定还在心里嘲笑笨。阿赭，你就是这样，你在逃避问题。”
康赭没什表情地看他会儿，突然觉得连反驳也没什意义，也搞不懂自己为什要和汤于彗开展这无聊对话。
他点点头，“嗯，你说对。”
“这跟多大有关吗？”汤于彗不解地道，“就是要在独立之后，才有资格说这样话吧。”
康赭像感慨样地叹口气，“该怎说呢？某种程度上说，你真是天赋异禀。”
汤于彗眨眨眼，康赭在他旁边蹲下来，“直很好奇，你明明没怎被爱过，怎能被保护得这好。”
汤于彗直觉康赭绝对不是在夸他，很想反驳，但是也找不到什合适说法，只能闷闷地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他有点不确定，带着点茫然地讲：“但觉得如果有话，也许是姐姐在保护。”
永远感念、记住。
坐在回客栈摩托车上，汤于彗还直在哭，他流眼泪流得很安静，康赭是从逐渐被浸湿后背衬衫感受到。
康赭停下车，有点无奈地摸摸他头，“还在哭啊？”
汤于彗眼角周围红得吓人，鼻子皱成团，简直像康赭初见到他那几天时，被紫外线晒脱皮样子。
汤于彗难得地皱起眉头，很强硬，闷闷地道：“不要你管。”
汤于彗噎，继而低下头，沉默会儿后道：“阿赭，你厌倦天真，讨厌不经计较
康赭转过头，很难以形容地看着他。汤于彗很轻地道：“想过，如果姐姐没有去世，而爸爸妈妈还是有，也许那个家里，唯爱人会是姐姐吧，毕竟就知道，她真，非常非常，非常善良。”
康赭转念想，觉得大概也确实是这样，毕竟汤于彗父母都不会爱他，如果真产生这样不存在情况，唯亲情来源可能确是天真、善良，并不缺乏爱意姐姐。
“你们家基因真很神奇，父母精明得要命，姐弟俩倒是都很天真，”康赭躺在草地上，漫不经心地道，“而且还挺无私，靠想象就能遗传到这伟大美好善良。”
汤于彗先是茫然地反应会儿，不明白为什康赭又开始夹枪带炮，过会儿才慢吞吞地眨眨眼，“阿赭，你是不是生气？”
康赭连身都懒得翻，懒懒地道：“生什气？”
康赭看着他笑，“又不是惹哭你，汤老师，讲点道理好吧？”
汤于彗仍旧是低闷地道：“回去定要好好学习，挣好多钱，然后把它都捐过来。”
“那你跟阿爸商量吧，”康赭笑着道，“他定很高兴。”
汤于彗不说话，过会儿，他哭得没那惨，终于平静下来。
康赭不知道为什，也和他样安静会儿，站得离汤于彗远点，才缓缓地开口道：“你都二十三，怎还在说这种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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