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“尿裤子”,陈砚乔就抬起头,红着眼圈盯他:“你上次尿裤子什时候?”
徐开沉默片刻:“不记得,但肯定尿过,妈还攒着那些用过尿布片子呢。”
说完陈砚乔眼睛更红些,嘴角战栗着,像是马上又要哭出来。徐开后知后觉他安慰并无作用,反而更加糟糕,便也闭嘴。
他点也不明白,陈砚乔正在经历并不只是单纯尿裤子,而是场天翻地覆完全失控。
从徐开锁上他那刻开始,不对,应该可以追溯到认识徐开那刻开始,他人生便在不知不觉中急速变化。从锁上那刻,所有变化就完全脱离他掌握。
徐开开始脱裤子:“裤子你先穿。”
脱完自己,他又去脱陈砚乔裤子,陈砚乔抓着裤腰不让动。
“把你给穿,总不能光着腿出去。”
陈砚乔半天才吸着鼻子,看着被尿液泡透裤子:“……脏。”
“没事,洗下……也没多脏,不要紧。”
“你,你别把刚那人话听进去,这也不是你错……”
“砰”地声,陈砚乔猛地把他顶在隔间门板,揪着他胸前衣服:“都他妈怪你!”
徐开背贴门板,对着陈砚乔那通红、婆娑泪眼,不停地咽唾沫:“这……这也怪啊……”
“都怪你……你为什要这对……”
陈砚乔气势只有瞬,他此时实在过分悲伤,那复杂悲伤浇灭他气焰,他揪着徐开衣服双手无力滑下去,按在他胸膛,埋着头,哽咽地:“你真太过分……太欺负人……为什要这对……”
他拒绝、抗争,忍受着各种不适和不便,也想要把他生活修正,想要回到他熟悉环境节奏。他已经很努力,尝试切,却发现还是做不到。他个成年人,最后连对自己身体控制都失去。
愤怒和怨恨都被悲伤淹没,他觉得委屈,仿佛回到最无能最无助时候。
陈砚乔埋着头,他过长头发松
刻钟后,陈砚乔穿着徐开运动裤。幸好运动裤宽松,陈砚乔还能穿上,虽然还是露出脚脖子。徐开则穿着那条用凉水草草搓下湿裤子。两人偷摸从无人楼梯下十几层,从后门飞快上陈砚乔车。
徐开找个纸壳垫着,坐上驾驶座,驱车驶向他们家方向。
“你自己开车过来?你喝酒还开车,很危险,以后不要这样。”
陈砚乔不说话,从上车开始他就直垂着头,双手抓着裤腿,这种老实和木然在他身上实在太少见,连徐开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对他打击很大。
他试图安慰:“这就是个意外,谁还没尿过裤子,没什。”
徐开不知所措地换好几个姿势,最后只好僵硬地抱着陈砚乔脖子,让他埋在自己肩上,拍着他后背: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都怪你……都是你错……”陈砚乔边说边哽咽。
徐开拿崩溃哭泣他毫无办法,想不出安慰话,只能把责任都揽过去:“……都怪,是错……没事,别哭。”
过几分钟,等陈砚乔终于平静些,徐开拍拍他肩:“们先回家。”
陈砚乔埋在他肩上不说话,也不动,像是把头钻进沙子鸵鸟,不愿意抬起来面对这些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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