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乔吃过饭,高秋怡让人把餐具都收走:“休息室有床,两天,你也睡会儿吧。”
“不困。”
她将陈砚乔按在床上:“医生说徐开没事,你不用太担心。要实在不放心,去帮你看着。”
高秋怡都这说,陈砚乔也只好躺下:“要是徐开醒过来,你定叫。”
陈砚乔躺在陌生床上,他知道自己睡不着。闭上眼睛,
到楼休息室,高秋怡把食物拿出来,都还是温热。
医院供给餐食,大嫂还是亲自送过来。陈砚乔知道她这做目,就算没有食欲,也不能不勉强吃点。
趁他吃东西,高秋怡便说:“昨天去见律师,那个郁星海这次是绑架主犯加故意杀人未遂,他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。”
陈砚乔咀嚼动作停下,稍迟疑,他便低下头:“让你们费心。”
“家人之间不说这些。只当是个教训,以后不能再犯。”
冬日阳光有种清脆晶莹质感,从窗户填满整个房间。床头插束向日葵,黄灿灿开得正新鲜,花心对着病床,是这纯白病房里唯亮色。
平日拥有健康麦色皮肤徐开,安静地陷在这白色病床里时,也显得过分苍白。他就这样久久地陷着,好似快要和这病床融为体。还好周围监测他生命迹象仪器代替他脉搏,十分有力地跳动着,时不时嘀声,证明他还好好活着。
已经两天,他还没有醒过来。
医生说万幸冬天穿得厚,那刀虽扎破他肚皮,划伤肠*,却没有伤及其他内脏器官,也没有伤到大动脉,并不致命。然而这路失血过多,手术做完,没法立马清醒。
那天在医院做完手术,连夜转院到陈家自己医院。此时,徐开睡在专属病房里,得到最完备监测和照顾,以帮他顺利度过那些和死神擦肩瞬间。
等他把郁星海给他U盘插在电脑上,才发现,那根本就是个空盘。
原来他以前被郁星海敲诈事,家里早就派人调查得清二楚。只是为不让他处于风口浪尖,也为保全陈家名声,陈家并没有直接以敲诈勒索罪名起诉郁星海,而是用更迂回方法。郁星海说得对,他偷税判七年,确是陈家手笔。
而最令陈砚乔在意那些视频,早就在郁星海被关押后,全部销毁。大概也是为顾全孩子尊严,陈开年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陈砚乔,才出后来这场意外。
“真没想到郁星海会做这种事,想不明白他为什会恨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人与人想法千差万别,你不用去明白个罪犯想法。”高秋怡按着他肩,“爸说,这件事也不全在你,也怪他总是怕你吃亏,把你护得太严实,没让你经历太多,才会低估人恶意。”
病房门被轻轻敲响,这声响也把陷入沉思陈砚乔惊醒。他把握着手轻轻放回被子里,起身出去,高秋怡过来。
看高秋怡手里拎食盒,他说:“徐开还没醒,就算醒来时半会也没法吃东西。”
“知道,是带给你。”
“不饿。”
高秋怡不由分说拉着他往楼下走:“知道你担心,但也不能不吃东西,们也担心你。”说罢她给主治医生打电话,让他派人去守下徐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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