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争得不可开交,人群里只白皙手伸进棋盘,以种乖张方式吃掉对方将军“炮”“炮架”,将徐日升弱势局解围。
他抬头看眼,是个高高大大陌生年轻人,挤在群老头子里格外显眼,再看他那衣着打扮,就不是他们这儿人。
连着三天,徐日升都在小广场看到这年轻人。人来,总是先被花坛边女人们抓去,陪聊阵,他才踱到这边看下棋。脸熟后,他也偶尔下盘,年纪不大,棋还下蛮好。
年轻人长得又高又俊,说话温声细语带着笑,特别招那帮老娘们喜欢。徐日
“还是结婚早点生个娃拴住人,免得女后面跑。”
徐日升听不下去,搁下棋子,满脸不快:“咋个跟些婆娘似,就这喜欢嚼舌根?”
“这叫啥嚼舌根,不是夸你家小子能干嘛。”
之前有想介绍自家女儿给徐开,憋不住阴阳怪气:“难怪那傲,果然还是瞧不上们当地闺女啊。”
突然对手落子:“将!”
“老徐,说是你家小子订婚,啥时候结婚啊?”
徐日升两条眉毛耷拉下去,闷声闷气地:“五。”
“你这回出多少血?”
“市里头媳妇怕是不便宜。”
徐日升知道儿子结婚内情,点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闷头不说话。
倒春寒结束,春天就算是彻底来,桃树开花,柳枝抽芽。早晚还有些冷,午后就是天最好时间。县城悠闲,吃过午饭,小广场上就挤满出来遛弯下棋晒太阳人。
广场也分区,中间泉水就是孩子们嬉戏地方,花坛边被阿姨们占领聊天拉家常,西南角几张石桌里三圈外三圈围全是男,人群中心是两个抓着脑瓜子眉头皱成团老头。
徐日升皱起眉头散开,抓起棋子搁在棋盘上:“将军,嘿嘿。”
“不不不,走错……”
对手捡起棋子想反悔,被他把抓住手:“什走错,落子无悔。”
徐日升定睛看,他刚听闲话听得郁闷,心不在焉没把棋子搁回原位,就被人将军:“刚那不算,听他们说话去,还没下。”
“下手无悔,不是你说嘛?”
“那不是下棋……”
徐日升要去抓棋子,也是被对方抓着手,斥责他:“别人悔棋就不行,你就能悔啊,把年纪还兴这耍赖。”
徐日升涨得面红耳赤:“都跟你说,那是不小心碰到,还没走。”
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能继续聊,这巴掌大地方,谁家有点什风吹草动,都百双眼睛盯着。
“那回媳妇上门,听儿说,女停在楼下车二百万呢。”
“这有钱?”
“还得说徐家那小子有本事,不愧是书念得多,又从大城市回来。”说着恭维起徐日升,“你以后可有得福享。”
“看不见得,个家让女人当,那还不把男人管得跟龟儿子似。”
“不是悔棋,是把子放错地方。”
旁边人插嘴:“老徐你就让人重新放下嘛,又不输钱,下着玩,这认真做啥。”
“甭管是不是下着玩,规矩要遵守。”
“你甭说啦,老徐这人你还不知道。”
棋局重开,输掉人下去,换上另个。话题也转,从棋局说到家长里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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