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吧。”陈砚乔从他后面挪过来,挤他位置,只捏着煎锅手柄轻轻颠,整个饼子瞬间翻转百八十度,完整落入锅里。
陈砚乔向他伸手,徐开便把铲子交给他。
他定型头发还纹丝不乱,脸上在公司那种严肃神情还未完全消退,领带全解开搭在脖子两边,领扣也松,衬衣却还整齐地扎在挺括西裤里。
他握着锅铲,熟练拨动锅里食物,手指上订婚戒指在厨房额外照明里熠熠生辉,然后偏头对徐开狡黠笑:“不就是颠个锅,这奇怪吗,看这久?”
徐开挪开眼,心里突生伤感。
他脱鞋子和外套,就快速挪到徐开身后,手揽着他腰,下巴搁在他肩上:“好香,你在做什?”
“贝壳肉煎鸡蛋饼。”
“什贝壳肉,这是生蚝,也叫牡蛎。”陈砚乔又问,“名字都不知道,你怎买?”
“大嫂送来,还有虾蟹,不会做。”
“会啊,你想怎吃?”
订完婚后,陈砚乔不得不开始履行之前对他爸许下各种承诺,独立负责几个项目,每天都早出晚归,忙得不可开交。
徐开这边,陈家给他两个选项,是去集团总部,跟着大嫂学管理,二是还在陈砚乔公司帮忙。徐开推说他还没考虑好,实际是两边都不想去,好像去,他就实打实成陈家员。不知道为什,他现在对这个身份有些抗拒。
司机来接陈砚乔去公司,他也个人出门。他在网上约面试,两家公司面试都很顺利,聊得有些久,结束后已经是下午。他问陈砚乔晚上想吃什,顺路买回去。
他拎着食物回家,时间还早。这时陈砚乔打电话来说公司事情很多,今天要晚些。
家政下午已经来过,搞定所有家务,连水果都洗好放在果盘里。徐开无事可做,只能坐等陈砚乔回家。
他挣扎过,离开过,最后又到他身边,最后还是不得不爱他,然而
“你忙天挺累,明天让阿姨来做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
徐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种天赋,再大、再空旷房子,只要有陈砚乔,他声音和气息就能将屋子填满,将所有孤独寂寞驱散。
“该翻面。”
“哦。”徐开用铲子试试,光是铲子受力面积还是太小,蛋饼会被他弄碎,他便让陈砚乔松手,“再去拿个铲子。”
从落地窗照进来光线渐渐变灰,太阳落下,街灯亮起,偌大屋子空旷寂静,徐开少有地感到点孤独。
他不知道这样结果是好是坏,好像所有人都对此很满意,也都往前走,只有他自己还停留在某个地方,不知接下来何去何从。可要让他说出不满,对陈砚乔提出更多要求,他又说不出来,哪怕知道只要说出来他就会被满足。
只是不能放任自己继续消极,他便开灯,换上鞋子,去跑步机上阵猛跑。口气跑十来公里,陈砚乔才打电话说他忙完,准备回家。
买回来饭菜都凉,徐开又去热热。想起陈砚乔好像很喜欢家政阿姨做某种贝壳肉鸡蛋饼,正好今天大嫂叫人送来箱海鲜,其中就有海贝。他也分不清品种,只照着网上教程将贝壳取肉洗净,然后和上鸡蛋面糊,在锅里摊开。
正煎着,陈砚乔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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