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摇摇自己小脑袋,告诉自己相父身上有什香味不是重点,那张看起来像是谋划什诡计纸头才是重点。
“民生
如果贺兰之品性没有这恶劣,野心没有大到想要摄政夺.权,哪怕他只是个平庸无奇人,赵胤也愿意让他安安稳稳地待在相位上辈子,而不是谋划如何杀他。
只可惜没有如果。
赵胤叹口气,寻地席上软垫坐于书案旁,取过贺兰之先前搁置在书案上折子细细看来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现在贺兰之大多看都是近三四十年内奏章,皆是经先帝或先丞相之手批阅。而自他赵胤登基后折子,似乎根本没有在他阅览范围之内。
想来也是,毕竟那些都是贺兰之自己批折子,也无需再看。
积劳成疾?!!
这个贺兰之除把能够有机会供他贪污折子拿出来随便批两笔外,还做过其他什正事儿吗?
还积劳成疾,劳他奶奶个腿劳!这是怎样厚脸皮才敢说自己积劳成疾?!
赵胤忍不住抽抽嘴角,“朕……朕知晓。朕会提醒相父多注意休息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“相父生病,为何却会睡在书案上而不是床上?”小皇帝踮起脚尖往房里张望下,“莫不是他在哄朕?”
侍女惶恐地跪下解释道:“欺君是大罪,丞相大人哪敢犯?”
赵胤在心中冷嗤声,贺兰之犯得大罪还少吗?
虽然内心讥讽冷嘲,但小皇帝表面上还是装出副天真乖巧样子,“相父真病?”
“回陛下,大人昨日夜里咳血,半个时辰前才刚服下药,这会子药味儿还有些没散呢。”
可问题是贺兰之会突发奇想要看这些折子做什?
赵胤蹙眉思虑,他无法看透贺兰之这番举动深意,更加看不透贺兰之究竟又在动什坏心思。
他托起下巴盯着伏案沉睡着贺兰之,却不经意间瞥见那张被他压在肘下写满朱字宣纸。
赵胤试图抽出那张纸头,不过未能成功。于是赵胤只得作罢地从坐席上站起,蹑手蹑脚地溜到贺兰之身后,以种几乎是从背后整个人环住贺兰之方式将双手撑在桌上,才勉强能看到那张纸上到底写什。
他似乎还能嗅到贺兰之那头柔顺墨发上散发沁人香气。
“行,不必在这儿候着,你回去吧。”赵胤正想回卧房,却看到那侍女脸欲言又止委屈模样,于是又补句道,“朕会等相父醒来让他用膳。是朕挥退你,没让你在他身边伺候用膳,朕不会让他怪你。”
婢女听此话,立马叩头谢恩,盈盈拜倒,“皇上隆恩!婢子多谢皇上!”
赵胤没再多说话,只是挥挥手令其退下,随后迈步再入丞相卧房。
贺兰之看上去是真累,伏在书案上枕着胳膊睡得昏昏沉沉。就算赵胤盯着他睡颜看许久,都没有丝毫醒来迹象。
说实话,赵胤很希望贺兰之能够直维持着睡着模样。生来那样副温良谦恭眉眼,却活生生被那低劣品性给糟蹋。
赵胤闻言嗅嗅,空气确如婢女所言还萦绕着仍未消散淡淡药草味。
“相父为何会咳血?”
“婢子听闻是因为大人积劳成疾。”
“……”
赵胤故作天真烂漫笑容差点没绷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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