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等，
查查进库记录。”林泊川从电话里听到对面哒哒哒敲键盘
声音，趁这空隙，陈医生问，“腺体最近有没有什
不适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到
，昨天刚进库，怎？”
“那你准备准备，让华叔
会儿过来拿。”
“日子到吗？”电话那头又是阵哒哒哒声音，紧接着陈医生说，“离你上个疗程结束才72天，还有18天呢。不着急，这个你拿回家不好保
他压着心里紧张，看到臧白餐盘里切得细碎鸡蛋，故作淡定把自己餐盘推过去：“不想吃鸡蛋就给吧。”
“……你要鸡蛋？”林泊川这洁癖怎会吃别人碗里食物，臧白怀疑自己产生幻听。
“嗯，别浪费。”
浪费？臧白更摸不着头脑，但还是把鸡蛋碎拨到林泊川盘里。他看着林泊川自然而然叉起来送进嘴里，嚼嚼吞下去。跟着他吞咽，臧白也咽口唾沫，心跳加速，脸膛发热，纳闷他为什要吃自己碗里食物。
“怎不吃，今天早餐不合你胃口？”
微妙变化。他自己是有些别扭，但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林泊川却刻意在避开他，比如刚刚躲闪眼神。
是因为那个吻吗？其实臧白自己都不大确定那下到底亲到没有。即使真亲到，好像也没什大不，林泊川之前又不是没有亲过他。不过之前亲吻都是演戏，那天晚上确是喝多意乱情迷吧。酒醒后就后悔？避开他是不想想起那幕，还是单纯对那个错误感到厌烦？
臧白蹙着眉，叉子在餐盘里翻，却并不把食物往嘴里送。
林泊川抬起眼皮看臧白眼，会儿又看眼。他今天少有地起得很早，但不怎高兴样子，是在担心房子事情吗？
林泊川见他就想起早上梦，想起就觉得难堪和愧疚，然而难堪和愧疚之间还有张从幽暗里浮现脸，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模样，只是那张脸上有着臧白从没有过魅惑笑容。
臧白这看着他，林泊川越来越觉得别扭，那视线好像成贯穿他身体僵硬筋脉，拉扯着，让他从表情到动作都要错乱。
“没有，挺好。”臧白赶紧叉根煎香肠，急忙送进嘴里咬口，剩下那大半截拿出来时，带出条银色口水丝，端连在香肠上，端隐没在他双唇间……！
林泊川突然站起来，因为起得有些急，撞到桌子，也不打招呼，转身飞快上楼。臧白看他匆匆离开背影，边嚼着香肠，边觉得莫名其妙。
楼下有车子离开声音，华小豪载着臧白回秋榕路，林泊川拿起电话，拨陈医生号。
“陈叔，下个疗程巴布α洛希酮到吗？”
他忍不住再次看向臧白，觉得他真好看，又生动又漂亮，梦里他是被欲望蹂躏从肮脏黑潭绽放白莲，眼前却是干干净净笼罩在晨光里玫瑰，他垂下眼睫、凸起鼻头、上撅唇峰……都是柔软玫瑰花瓣，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，用鼻尖细嗅，用嘴唇轻吻。
想吻他。
这个念头出来，林泊川心里又惊又悸，但却没办法打消，也挪不动眼。
臧白掀眼皮，两人对上。林泊川再转移视线已经来不及，只能讷讷看着。
臧白偏偏头：“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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