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早上到中午,院子里人已经换拨,但嘈杂喧闹点没减少。臧白忍不,大门开,和这波
“这些年,除这房子,从没想从臧家得到什,原想等死,这房子也还给他们罢。”老太太说起什伤心事样,落眼泪,“真是对不起呀。”
臧白看他妈妈心里难受:“你有什可对不起,要对不起也是爸更对不起。爸还活着时候,她怎连屁都不敢放?她真那恨,没见和臧宁宜样,干脆和臧家撇关系,什都不要,何苦挖空心思来对付你?”
“是对不起你呀,儿子,这些年让你受这多委屈。”
臧白有些诧异,他妈妈原来都知道?
“你爸爸最后时间,唯放不下就是你和你哥哥姐姐们。他自责自己当年犯下错,既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他另几个孩子。那段时间他总是说啊说啊,直到最后也带着这块心病走。
切都准备好,但在臧家老宅过春节却没能实现。就在小年那天,白玉珍大早给臧白来个电话,把他从睡梦中吵醒。老太太在那头哭哭啼啼地说,家里突然来些人,说要收走她房子,不然就要她还钱。
臧白听就明白怎回事,翻身起床,胡乱洗把脸,开车回家。臧宁蓉还真是说到做到,不仅要把他妈妈赶出去,还刻意挑这个时间,故意让他们这个年都过不安生。
临近年关,外来务工人员都返乡,清晨海城在雾气中有种清冷安静。但这份安静在臧白跨进他家院子时就被打破,门廊下四五个男人坐在块儿打牌,也不怕冷,高声笑闹喧哗。臧白还没进屋,又有两个男人进院子,手里拎着几大袋早点,跟没长眼似,经过时撞他下。
七个大男人蹲在他家门口,臧白侧身挡住,小心翼翼输密码,这些人就停下手里动作,十四只不怀好意眼睛齐刷刷地盯着。开门,臧白快速进屋,这些人没有跟进去,但马上又高声吵闹起来。
臧白站在门后,努力平复心情,告诉自己不能乱阵脚,然后在楼上找到躲在房间白玉珍。
“让你别去和他们争,钱呀物呀没那要紧,家人和睦最重要。想们尽量退让,有天能化解仇恨,让你爸爸在天之灵能安息,却没想到还是走到今天这步。”
“妈,你就别再说这些,你看人领你情吗。”
白玉珍抓着臧白手:“是错,却要你来替受过。”
“别说,孙姐呢?”
“本来是二十八放她回家过年,但今天突然发生这种事,提前让她走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老太太看样子是被吓到,哭丧着脸,问臧白:“他们说这房子抵给他们,让赶紧搬走,不然就还钱。可是没有抵押给他们呀,这是哪里来强盗啊。”
“肯定是被臧宁蓉抵押给他们。”
“宁蓉抵押?她都没和说呀。”
臧白心里烦躁,语气有些冲:“她和你说什说,说她要把你赶出去,恨不得让你街上讨饭去?”
臧白这提高声音,白玉珍就住嘴,做错事孩子似,低下头。臧白又觉得自己发火发错地方,老太太已经受够惊吓,怎能冲她生气。刚要认错,白玉珍先开口:“她还是这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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