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初三,该是亲友间互相拜访日子。林家有规矩,拜访顺序由亲到疏,由长到幼,自从林泊川父亲去世,历来初三就是拜访林广跃日子。
臧白点也不想去,有他看不惯林广跃原因,也有上次闹之后确拉不下脸。但他不好意思说,这是他来林家第个春节,如果不去,肯定会被人说没规矩,他不想让林泊川难堪。
“你不想去二叔家就不去吧。”林泊川早看出来。
臧白撇撇嘴角:“是不想去,可你们林家那些人不得闲话你。”
“你觉得怕人闲话?”
白侧身面对他,轻声问。
“……嗯。”握着臧白手,黑暗里睁着那双眼睛又酸又胀,从未有过,种温水样柔软而温暖感觉充盈着林泊川胸膛。
“那就这样睡吧。”臧白手指插进林泊川指缝里,稳稳握着。
或许现实里臧白并不像梦里他那样对自己仇恨,林泊川这样想,觉得自己很可耻。但他决定继续无耻下去:“能不能…抱着你。想那样话,会好些……从被子外面抱下就好。”
臧白有点难为情,他点下头,但想起来是在晚上,又嗯声。
“不如你也别去,就你那二叔,”臧白指着华叔往车上搬各种高档礼品,“送他还不如送狗。”
“也不能这说,他有方面对挺好。”出门前,林泊川整整衣服,“何况有些事情也该和他谈谈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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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被裹起来粽子,塞在林泊川怀里,把他怀抱填满。
抱着臧白时候,林泊川想到个词语——完整。
胸膛是人体最脆弱部分,仿佛它天生就在等待另个同样脆弱胸膛,等它们合二为,它们就守护住彼此脆弱,它们就会变得完整。黑暗里林泊川既满足又难过,他不知道该拿这种感觉如何是好。
天亮后,田医生和小虹起来把林妈妈接走。林泊川有些过意不去,让她们这个年也没过好。田医生倒是很通情达理,说等夫人状态稳定些,她也可以换班休息。
送完林夫人,林泊川带臧白去他爸公墓,随后又带上白玉珍,起去臧青山墓地。按理初二臧白该带着林泊川回娘家,但现在白玉珍都住在林家,也省这道。初二家人出去逛街,林泊川好好孝敬番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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