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会不会好点?”臧
“没什就睡吧,现在才四点多。”
臧白没有深究,说着又躺下,等林泊川躺下,就关灯。
他直觉林泊川时半会睡不着。做噩梦感觉他很清楚,先是被吓出身冷汗,醒过来,但再闭上眼睛,刚刚那幕幕又都会再次出现,再次堕入黑暗梦境深渊。这种时候需要做点什才能彻底打断,臧白般做就是不睡,起来画个画什。
“你刚梦见什?讲讲再睡就不会再梦到。”
“……记不得。”林泊川嗓子哑得厉害,这是他无法讲出来噩梦,特别是面对噩梦里另个主角,那个在梦里遍遍杀死他人。
“操……”
“……”林泊川显然还没从噩梦里恢复过来。
臧白爬起来,揉揉扭痛手腕,皱着眉头,也不是问句:“你做噩梦。”
林泊川缓慢地眨眼,再眨眼,接着才嗓子喑哑地“嗯”声。他把脸埋在手掌里,用力搓搓,再说话时,已经彻底清醒。
“你还好吧?”
川大腿外侧。
臧白惊得简直要跳起来,或者叫出声,但他尽量冷静地抑制住,如果这时候吵醒林泊川,他要怎解释这个现场。
他按着跳动得过快心跳,轻柔而缓慢地收回自己手臂和腿,再轻柔又缓慢地,滚回自己那半床位,再轻柔又缓慢把踹到地上被子捡起来盖好。等做完这系列动作,才终于松口气,累出身毛汗。
但他刚放松下来,吵醒他时那种急促呼吸和颤动又出现,这次他清楚地听到这动静是旁边林泊川发出。
他怎?臧白屏息凝神,竖起耳朵,又听见连串嗯嗯声,像是特别痛苦,被束缚住,无法张口无法挣脱呻吟。这感觉臧白意外地熟悉,肯定是在做噩梦。
“那你想点其他事情,比较开心,很有经验。”
“你经常做噩梦?”
“……嗯,偶尔会做,是人都会做噩梦。”
林泊川没敢问臧白,他噩梦是什,他怕是和自己样噩梦,这是他无法承受答案。他沉默着,黑暗中被恐惧和愧疚所填满,他异常疲惫,但闭上眼睛,就是梦里那张对他仇视愤恨脸。
被子边缘窸窸窣窣动动,只手伸进来,柔软手掌伸进林泊川冷汗涔涔手心。
“还好,没事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,以为你还是……”林泊川话没说完就住嘴,疲惫地捏着眉心。
“还是什?”
“没什。”
其实他想说,以为臧白还是梦里那个臧白。
“林泊川,你醒醒,你做梦……”
臧白知道噩梦中人被突然弄醒会受到惊吓,便试图温和地叫醒他,但这显然没用,林泊川哼哼得更大声,浑身肌肉都战栗起来,像是痛苦到极点。
臧白管不这多,他先是打开房间床头灯,暖黄色灯光下,他更看清林泊川那张被噩梦缠身已经扭曲脸和被汗水湿透额发。
他边叫他名字,边伸手推他胳膊,几次三番醒不过来,他声音和动作也越来越大。
林泊川猛地睁眼,双布满血丝鲜红眼珠,像个恶鬼,紧接着他起身就狠狠掀臧白把。跪着臧白被他掀个趔趄,要不是倒在床上,他胳膊可能已经废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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