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做这些事?”
“……?”
臧白又拿起合同翻看,再次确认最后是臧家四兄妹亲手签名。
房子,最开始是白玉珍块儿心病,逐渐变成他块儿心病。好像不拿回来,就显得他活该样。他活该是个私生子,不配继承他爸遗产,哪怕法律上属于他也不行,他就该什都没有,失去切。
他从合同里抬起眼睛,再看向林泊川:“春节前你就在联系臧宁蓉,她给你不少脸色看吧。你费那大劲儿,就为拿栋和你毫不相干房子,为什?”
林泊川站在原地,不知道臧白是什意思,是自己哪儿做错?
不会啊,从最开始要那四千万彩礼,到后来他各种行为,转来转去都在拿到这房子所属权上。而且他也知道白玉珍在他这里生活得不太习惯,听华叔说,她房间里经常整宿整宿亮着灯。
他回到书房,双腿交叉翘在办公桌上,旁边就是那份合同,林泊川皱眉深思,到底是哪儿出问题。
他擅长主动看透别人,却不善于被动揣测人心,特别是关心则乱,越猜越离谱,他甚至怀疑臧白恨臧宁蓉到宁可失去房子也要她生意难做程度。但其实他又清楚臧白是个清醒理智懂得取舍人。
他正想着,房门敲响,臧白主动过来。
“为保险起见,合同暂时是名字,等过户那天,让你姐重签份儿,或者直接转到阿姨名下。”
他拿着采购合同去找臧宁蓉,臧宁蓉聚齐他们兄妹。经过上次,林泊川唯恐夜长梦多,立马以他名义签字。在这合情合理中,其实他也有点私心,没有第时间告诉臧白,是希望切办妥后,再给他个惊喜。
臧白手上有颜料,拿食指和中指夹着扉页,飞快地浏览合同上主要信息。但他脸上并没有林泊川预想惊和喜,反而在看完后脸色微沉。他把合同按回林泊川胸前:“花多少钱?”
“嗯?没花钱。”
臧白皱眉,更是不快:“那你和臧宁蓉做什交易?”
“这有什可说,你不知道吗?”林泊川微微皱眉。
“想听你说。”
林泊川站起来,把合同从臧白手里拿下来放在旁,弓腰和他对视,不甚在意地:“你想听说什,说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这
他头发还润湿着,身上带着林泊川熟悉味道。明明是用他沐浴液和洗发水,但那清淡香味在臧白身上像是经过二次发酵,变得更柔和好闻。
“和妈说,她说她明天回去。”
“好,要不要叫华叔帮她收拾东西?”
“没什可收拾,她好些东西都没从箱子里拿出来。”臧白说着,绕过桌子走到林泊川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林泊川仰在沙发椅上,也抬着眼睛和他对视。知道臧白还有话没说完样,他也只是看着,等待他下文。
林泊川只好把这事来龙去脉说。
“过程是有些曲折,结果却是个对大家都有利结果,也挺好。你跟阿姨说,她随时都能搬回去。”
臧白看着他,面无表情,但目光深沉。
林泊川猜不到他在想什:“不高兴?”
“没有。”臧白突然避开目光,迅速拿件外套披上,“身上都是颜料,先去洗个澡。”话刚落音,人已经扭头走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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