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觉得是这样,那就算是。”
臧白瞪着林泊川不再开口,牙齿咬得腮帮很紧,看得出他在生气,又极力隐忍。
“臧白……”
臧白手拿过合同:“你补偿接受,今后们谁也不欠谁,你也不必再这样多管闲事。”
臧白嫌他多管闲事?林泊川跟闷头棒似,他突然变得全然不解他,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,好像你做件善事,却被判死刑样令人费解。
“你不愿意威胁你二叔,不然你完全可以把项目拿回来,但你没有。可是为家房子,你甚至不惜突破自己底限,林泊川,这真只是顺手帮解决个麻烦程度吗?”
刚拿到那份合同时,臧白有那瞬间惊喜和感动,但很快疑虑就掩盖掉这切——为什?
他洗澡时候翻来覆去想好多可能,可是每种最后指向都是他最不愿意接受那个可能,所以他忍不住,他要来问清楚。
林泊川已经彻底沉脸,这张俊美Alpha脸旦沉下来,就显得冷,温度都藏在精美面具之后。
外面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,天色飞快地黯淡下来,房间里还没有开灯,两人之间像是隔层灰色纱,让各自面目都不甚清晰。
话没错,嫁过来你就给张无限额卡,林少向出手阔绰。”臧白笑笑,笑得林泊川莫名其妙,但却有那熟悉剑拔弩张味道。
“还记得你和说话吗,想花钱随便花,不太过分,你不会管,但不要来烦你。但拿回这房子曲折,早已经超过烦你程度吧。
“们婚姻只是合作,并无任何实质,你完全没有理由去这样付出,臧白何德何能。”
林泊川不知道臧白突然说这些干什,但这些话却莫名让他生气。
“你是在怪对你太好?”
臧白转身欲走,林泊川步上前就要发作,气正盛时他突然看见臧白泛红眼角,和紧抓着合同手,青色血管从薄薄手背皮肤下冒起来。
他那样子,与其说是在生气,不如说他在……难过。
无论是生气或难过,林泊川都不理解,只是种巨大失落感袭击他,对他笑、飞扬跋扈为他讨回公道、驱散他噩梦那个臧白正在飞快地离他远去,取而代之是那个仇恨愤怒臧
“臧白,你想说什就直说。”
臧白抿抿嘴唇:“是内疚吗?这是对补偿……为十年前那件事。”
这话出口,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灰色变得厚重,迅速扩大范围,也迅速吞没他俩。
那脏污过去,是隐藏在记忆深处黑色沥青,旦挑开,就急速蔓延开来,把两人裹得密不透风,沉重压抑感倾泻而至。
林泊川喉头滑动,他嗓子又涩又紧。十年前,内疚,补偿……这些都是伴随他每天生活折磨,他也希望能有天从这种折磨里解脱。
“不是,有人对好很感激,只是想知道为什。”
林泊川莫名有些心慌,像被别人看透自己想要拼命隐藏东西,还强迫他对质。
“没有什为什,你之前在项目上出力,答应你报酬无法兑现,起码帮你解决这个麻烦。”林泊川撇开视线。
“只是这样?”
“你还想是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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