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啥时候结婚，日子定
吗？”
赵岚抬起脸看蒋彧，蒋彧就说：“下个月1号，找人算，那天是个好日子。”顿顿，问齐弩良
意见，“你觉得呢，会不会太着急？”
“你们觉得好就好。”男人拿起酒，碰
下蒋彧酒杯，又碰下赵岚饮料杯，“哥提前祝你们新婚幸福。”说着他把罐酒饮而尽。
“谢谢齐哥。”赵岚也喝干杯子里饮料。
只有蒋彧盯着男人，端起酒杯却迟迟未往嘴边凑。
小小四方桌摆满各式各样菜，就是盛菜用餐具，铁盆瓷碗，啥样都有。光是闻着香气，看着成色就知道味道不错，刚刚赵岚还有点怀疑他做过厨子，这会儿倒是很有些信服。
坐上餐桌，齐弩良又把那外面那件衬衫给披上。
他把仅有两只饭碗给蒋彧和赵岚，自己找个次性塑料碗。把饭碗递到赵岚手上时，有些局促地解释：“平时家里就
人，这个碗是以前小彧用，开水烫过。”
“没事，不嫌弃他。”赵岚接过，就闷头大吃起来，并直呼好吃。
看姑娘没有在意，齐弩良才放心，开两罐啤酒，给蒋彧罐。
呢？”
“在包里。”
他拿电扇，推开厨房门。油烟机叫嚣着，呛香和热浪齐扑面而来。
正操着铁锅颠勺男人不转身也知道是谁：“出去等着，快好，里边热。”
是很热，男人外边衬衣脱，只穿着件白棉汗衫，后背已经湿透，肩膀上都挂着汗珠。
男人吃两口菜，又对蒋彧说：“结婚是人生头件大喜事，你会儿去和你妈上柱香，亲口告诉她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为方便这两人住下，齐弩良把蒋彧母亲遗照挪到自个房间。
吃过晚饭，蒋彧去给他母亲上香，
据蒋彧说，大学四年，加上毕业三年，已经七年没有回来过。再亲密关系，也会被时间冲淡些吧。即便没淡，成年男人之间，很多情绪也都搁在心里，甫见面，没啥聊正常。
下午赵岚还想着起个话头打破这奇怪尴尬，现在她嘴巴太忙，顾不上。
齐弩良似乎也觉到这餐桌上安静，拿起遥控器，打开电视。
购物频道主持人声嘶力竭吼声传来，是他熟悉声音。个人有时候太安静，每天晚上这个点他都伴着这嘈杂声响吃饭。今晚他调到个音乐频道。
喝完罐酒，好像他才想起来蒋彧此次回来最关键事儿。
脱掉外衣，他手臂花纹完全显现出来，从手腕路蔓延到肩胛，边是流水，边是流云，紧实密匝漂亮图案拥挤着，像在手臂簇拥着绽放繁花。
后颈下方图案只从棉衫领口里冒出个高高发髻，但蒋彧知道，那藏在老头衫下后背是副观音坐莲相。无论时间如何冲刷记忆，他永远都记得观音那张美丽慈祥脸，那眯缝着细线样上挑眼皮下，是永恒慈爱目光。
汗水滑到腰际，扎在裤腰里棉衫湿圈。男人颠动锅勺力量带起手臂和后肩肌肉，让蒋彧饥肠辘辘目光徒增几分凶狠。
他只是咽咽唾沫，随即笑，又恢复年轻人阳光开朗神气。
“给你个小电扇凉快凉快。”他把小电扇挂在男人脖子上，端着做好菜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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