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深
，这
夜家里多人气，齐弩良无知无觉地哼着刚刚音乐频道里
歌曲。他把果盘重新摆到姚慧兰照片跟前，又去给鲜花换水，正躺在床头抽烟，房门“咯吱”声被推开，蒋彧浑身湿漉漉走进来。
“蒋彧应该也挺费心，就他那性格，
们认识六七年，都还摸不准。”
不知想到什
，齐弩良低下头，嗫嚅着，像是说给自己听：“他小时候吃太多苦。”
“人生嘛，先苦后甜，现在好啊，他工作不错，薪水很高，以后让他好好孝敬你。”赵岚轻快地絮叨着，像只活泼山雀。
“聊什呢？”男人清朗声音插进来，打断两人聊天。
“聊你呗。”
“他爸爸呢？”
齐弩良弯着腰从冰箱里掏冰块手顿，过半晌才说：“他很小就去世。”
“其他亲戚呢？”
“没什来往。”
“那他还真是只有你个家人。”
客厅就留下赵岚和他。
赵岚边看综艺，边啃着冰西瓜溜缝。房子没有阳台，齐弩良坐在窗台上抽烟。窗户开条小缝，他手指夹着烟头朝外，灰白色烟雾飘出去，些闷热空气钻进来。
赵岚看两眼电视就忍不住扭头去看眼男人。开始她以为他该是个性格很外放“大哥”，但短暂地接触下来，她觉得他浑身都裹着种沉郁气氛，也看不出悲伤，只是觉得很寂寞。
“齐哥，你进来抽吧，爸也总在家抽烟，没事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答应着，却把还有半截没抽完烟按灭在阳台烟灰缸里，“你要不要先去洗漱，早点休息？”
“别废话，先去洗漱。”
“还早。”
蒋彧说着过来上手拉赵岚把：“快去，听话。卫生间不透风，先洗还能凉快点。”
赵岚不情不愿地先去。
齐弩良避嫌回自个房间。过阵，蒋彧又来催齐弩良洗，他便先去洗。
男人没说话，把冰凉饮品递到女孩手上。
“听蒋彧说，上学念书都是你供他，应该还是挺辛苦吧。”
“还行。”
赵岚嘬着冰冰凉凉饮料，对着这种话很少类型，她话匣子开就关不太上：“肯定很辛苦，爸妈两人养个都累够呛。”
听到这话，男人抬起眼皮看她眼，笑笑：“姑娘费心些。”
“才八点，还早呢。”
他也不再劝，又问：“喝点柠檬水吗？”
“嗯。”
赵岚看男人替她冲柠檬水，问道：“齐哥，蒋彧妈妈在他多大去世啊？”
“10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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