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不太明白男人那副样子。说到他妈妈,男人就会瞬间失去所有表情,
“擦脸还擦挺好,是个会伺候人。”齐弩良掀开被子,“身上也给擦擦。”
蒋彧重新拧个毛巾给他:“你自己擦。”
“后背够不到。”
蒋彧只好不耐烦又麻利地把男人后背擦通,看到后背上有几块深深浅浅疤。
皮肤上汗渍被热毛巾抹去,人也舒服点。不得不说,蒋彧确会擦背,还知道重点关注腋下、后腰那些积汗地方。
齐弩良没什食欲,强撑着吃点。随后又缩回沙发上,裹紧被子,但无论怎裹,他都觉得冷。
“去给你买点感冒药吧。”
齐弩良哑着嗓子:“不用,过两天自己就好。”
蒋彧没再劝,只又说:“去床上睡吧,冷就把两床被子叠起盖。”
这回齐弩良没拒绝,抱着被子去蒋彧床上。两床棉被盖,果然没那冷。睡这久沙发,还是席梦思舒服,柔软平整,胳膊腿儿也能随意伸展开。
小区就有女贴房贴钱。当然啦,你这种秃瓢肯定轮不上。”
秃瓢被戳到痛楚,轻嗤声:“小白脸软饭男,谁爱当谁当去。”
“能当上就算本事咯。小齐啊,你要是愿意做上门女婿,县长闺女都给你说上,你信不信?”
齐弩良还是那副样子,以沉默拒绝。
他从没动过要处对象结婚心思,他这辈子唯想娶女人已经死,他现在唯使命就是把女人孩子好好养大。其他,他不感兴趣,也顾不上。
齐弩良翻过身,重新盖好被子,看蒋彧蹲在地上搓毛巾,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样。除搭伙过日子——他给蒋彧饭吃,蒋彧房子借给他住,床借给他睡。这不长日子里,他们还有点朝夕相处出来亲近。想到这,齐弩良又忍不住逗他。
“你是不是在澡堂子里学过,手法咋这熟练?”
蒋彧头也没抬:“妈妈去世前只能躺床上,每天都给她擦身。”
果然,齐弩良不说话。
蒋彧站起来,瞥他眼,把脸盆端出去。
他不愿意显出自己舒服样子,反问道:“你床上没跳蚤吧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看来上回那个药还挺有效。”
“以前也没有。”蒋彧拧来湿毛巾给他擦脸,“看你还是适合回沙发去睡。”
齐弩良笑起来,笑得有点坏。那张笑脸被蒋彧展开湿毛巾把盖住,跟着囫囵擦遍。
餐馆直开到大年二十九,老板才说三十和初关门两天,也给所有人放假回家过年。
紧张工作大半月,第回放假,然而假期还没开始,齐弩良就病倒。
不知道是直紧绷神经和身体突然放松,还是白天在热浪滚滚后厨和冷冰冰仓库里交替进出,没有及时增减衣服而着凉。总之,二十九那天白天,他就觉得不太对劲,下午回到家里就快要支撑不住,浑身酸痛,头晕脑胀,发起烧。
他拿着老板发新年红包,原本打算买点好菜做顿好,这下也不行,只给钱让蒋彧出去随便吃点。
蒋彧也没有出去吃,他学会用电饭锅煮饭,就把中午剩下米饭煮成粥,拆两包咸菜,把饭菜端到齐弩良沙发边上,自己埋头呼哧呼哧大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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