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迟到几年眼泪,终于这时候流出来。
作者有话说:
今晚加更(*^▽^*)
“也很想她。”过阵,齐弩良又问,“你还难过不?”
“还好……她叫不要难过。”顿顿,蒋彧又说,“她说只准哭次,后面就不要哭。”
蒋彧听到齐弩良苦笑声,那声音里带哽咽:“像是她会说话。”
他呼吸声音越加粗重起来,悲凉,如同旷野风声。
蒋彧不知道齐弩良为什这伤心,但仍试图安慰他:“她肯定也让你不要哭。”
连目光都变得黯淡,好似被巨大、不可抵御悲伤给团团裹住。
对于他妈妈去世,齐弩良似乎比自己更加难过。
不仅如此,齐弩良住进来后,另个房间门总是关着,好几次蒋彧进去都发现母亲遗照被倒扣在她梳妆台上。
可是人已经死,无论怎难过悲伤,她也再不会回来。
逝去生命会变成水、泥土、空气、阳光……变成活着生命所需要切,但它不再回来。
“只是感冒堵鼻子。”他说话声音又粗又沙。
“嗯。……感冒很快就会好,也感冒过……”
齐弩良突然把蒋彧把抓过来,把脸埋在他孱弱肩头。
听到姚慧兰死讯时,齐弩良已经入狱六年。六年不曾见到个人,对于她切都会失去实感,包括她死亡。他不觉得姚慧兰已经死,她还活着,在某个他去不地方,就像他在里头,她在外头,她进不去,他出不来。
而现在他出来,找到她孩子,住进她生前居住地方。抽象死亡变成个具体事实,活生生摆在他眼前。尽管他抗拒,却也不容他不接受。
这是他小时候养只小狗死掉时,妈妈告诉他。小狗没有回来,妈妈也不会回来。
收拾好脸盆,蒋彧也脱外衣爬上床另侧。很久没有和人睡张床,他觉得别扭,只靠着床沿侧躺着,和男人中间隔着距离。
关灯,黑暗笼罩,他能听见齐弩良因为呼吸不畅而有些粗重呼吸声。
过阵,他听齐弩良问:“妈妈去世,你想她吗?”
“想吧……但想也没用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