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他们买得多,可以直放到十二点。”
“……”齐弩良强硬地把蒋彧给拉出去,“发现你这小崽子,该说话时候不说,不该说时候,屁话特别多。”
日化厂居民区楼房低矮密集,抬头全是横七竖八线缆,居民区这块儿是不让放炮。要放都得出巷口,到去洪城那条大马路上。马路宽敞,也没遮挡,无论是放炮还是看放炮,都是最好地点。蒋彧也把齐弩良带去那儿。
不止他俩,路边已经聚集不少对看春晚不感兴趣人,主要是小年轻和孩子们。
和蒋彧般大孩子,或者更小,拎着火花棒跑来跑去,小火苗滋啦啦响成片,嬉笑和尖叫不绝于耳。胆子大些,就拿着手持礼花棒,对着公路两
蒋彧狐疑地瞅他,直觉不会是什好东西,但对吃喝好奇心还是战胜对齐弩良不信任,接过来喝口。跟着就原路吐回酒杯里,不停吐舌头。
齐弩良原本想笑他,但看他把酒吐回杯子里,眉头不由得狠狠皱起:“你怎往杯子里吐?小子你也太脏吧。”
蒋彧张脸涨得通红,赶紧扒两口饭,压下去那种苦涩辛辣味道。至此认定,齐弩良不是个好人。
从天刚擦黑外边就响起此起彼伏鞭炮声,还有烟花炸开滋啦响,好不热闹。刚到八点,春晚更喜庆声音透过薄薄门板和窗户缝隙,传到这两人耳朵里。
哪怕齐弩良还在里边,每年春节监狱也都会组织起看春晚。但现在他们家没有电视,看不。吃过年夜饭两人,干坐着大眼瞪小眼,在这种无所事事中,透露着点冷清孤单。
齐弩良这才发现买鱼是个错误决定,蒋彧吃东西太快,很快就被鱼刺卡喉咙。好不容易从嗓子眼把鱼刺挑出来,两口孩子又卡上。
他把盛鱼盘子换到自己跟前,把排骨换给蒋彧:“不会吃鱼就别吃,吃点其他。”
话是这说,小孩吃着其他,眼睛却直盯着那盘糖醋鱼。
炸得焦黄酥香鲤鱼上头,淋是齐弩良从店里倒回来糖醋汁。主厨师傅调配,色泽鲜亮,恰到好处酸甜口。他也是想着这口味小孩子都喜欢,只是没想到蒋彧不会吃鱼。齐弩良只好扒拉扒拉,把鱼肚子上没刺肉全扒下来,拨进蒋彧碗里。
自从他来应该就没有再让蒋彧挨过饿,不知道他这抢食儿这个习惯什时候才能改得。
别人家团圆,他们没有,别人阖家欢乐,他们也没有。他们模仿顿丰盛年夜饭,却永远无法模仿真正家庭温度和气氛。
齐弩良感受到,想必蒋彧感受得还更深刻些,毕竟他曾经个人在这个举国团圆日子,孤单过两个春节。
齐弩良拍大腿,手拿起买烟花,手抓起蒋彧:“走,们也出去放炮去。”
“现在还早,不到十二点。”
“谁说非要等十二点,别人都在放嘛。”
齐弩良把二锅头拎来,咬开盖子倒上半杯。热辣酒水入喉,胸口都烧得烫起来。
蒋彧好奇地看着男人喝完口就龇牙咧嘴,停下筷子问:“你喝什?”
“酒。”齐弩良又抿小口,咂巴咂巴嘴,“你喝过吗?”
蒋彧摇头。
“要试试不?”齐弩良把酒杯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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