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着吃饭
人进去。人很多，里边各种食物香味儿勾得他不停吞口水，见缝插针逮住
个服务员询问齐弩良是不是在这儿。
那女人扯着喉咙朝后厨喊：“小齐，有个小孩在找你。”
“你让他等会儿。”
服务员把人带到
柜台边上，让他等着。
蒋彧便贴墙站着，让出过道，在大家好奇目光里，他也不觉得难为情，只拿双眼睛到处打量。不光是看人，也看那些桌上餐食，正值午饭时间，越看越觉得饥肠辘辘。
“来就是。坐12路车，在洪福路站下，过马路就是。能找到不？”
蒋彧点头。
“快走吧，要迟到。”
学校食堂生意也并不好做，学生都是日化厂这片，大多放学后都回家吃饭，只有类似蒋彧这种情况——家长都要工作，又没有爷爷奶奶给做饭，才吃食堂。
食堂饭菜自然不好，素菜都是便宜菜叶，荤菜里也都是素菜，只多点油星，还贵倍。蒋彧从没吃过食堂荤菜。
新年，好似都走上正轨，两人生活开始变得像日化厂所有普通家庭样。
大早，蒋彧自个起床，从暖瓶里倒水洗脸刷牙，收拾好就背书包出门，去学校吃早餐。跟着齐弩良起床，做点吃，自个吃半，留半给下午放学孩子当晚饭，吃完出门上班。
天忙完，等齐弩良深夜回家时，蒋彧早已经睡熟。
两人时间错开，各自忙各自，连起说话时间都变得稀少。
年后气温升得很快，厚重棉衣脱下。女人往往更容易感到春天气息，街面上时髦女郎们，已经迫不及待穿上裙子和丝袜。
他从出菜口里看见齐弩良。他身上穿T恤胸前和背后都湿透，脖子上挂着条毛巾，眉眼处都是汗水。
他把盆水煮鱼递给上菜服务员，立马又缩回后厨，隐没在各种忙碌身影里。
半个钟头过去，中午那波用餐最高峰才算完，齐弩良才终于得空出来把蒋彧领到后门。
他搬个凳子让他坐在门边，又从里面端出来大碗米饭，上面堆着尖地盖
他对口味没什
挑剔，只是觉得分量有些少。这多饭票，至少要吃学期，所以平时也省着，只花块三毛钱，要份饭和份菜，但这根本吃不饱。
不过齐弩良会在家里给他留好吃，他偶尔还从工作餐馆里带些好菜回来，也会买肉吃。
不知道中午叫他过去做什。
放学，蒋彧路飞奔出学校，搭上12路车。若是平时，他肯定选择走过去，但今天他怕齐弩良等急，忍着心疼掏块五车费。
他下车就找到那家餐馆，在门口站好会儿，都只看见里边络绎不绝食客和来回上菜服务员，根本就没见着齐弩良。
齐弩良在后厨更热，件T恤件外套，等晚上回家时，里边T恤已经被汗湿干、干再汗湿好几遍。
这天早上他刚起床，正巧看见蒋彧出门上学。孩子规规矩矩背着书包，见齐弩良已经起床，回头和他招呼：“
走。”
齐弩良朝他挥手，表示听见。
日化小学没有统校服，齐弩良看蒋彧还穿着冬天棉衣，又叫住他：“中午放学别吃食堂，你来洪福路路口那家‘壹口香’找。”
“找你做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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