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弩良伤到右手比较麻烦,如今吊着,只能蒋彧给他喂饭。吃完饭又给他擦身,伺候他躺下,蒋彧便
“还没问你,钱是哪儿来?”
“找荣八妹借。”
“她竟然愿意借钱给们。”
齐弩良实在是很吃惊,要说他和荣八妹顶多算个点头之交。而且很长段时间他都没日没夜地工作,哪怕在个院里,也有好久没有碰到,没有点这个头。
“你找她借多少?”
蒋彧很快去而复返,回到医院,交清押金。
齐弩良做完检查,从门诊转去住院部。检查结果是右小腿骨折,右手臂骨裂。医生只帮他把骨裂手臂做好固定和包扎,至于更严重腿,因为要做内固定,手术只能安排在明天上午。又给齐弩良打支止疼针,让他今晚好好休息。
医生都走,齐弩良满身疲累,恐怕蒋彧也是如此。
“外边雪下大,你今晚将就在旁边睡吧。”
蒋彧摇头:“趴在桌上就能睡。”
冷天,街上早已经没什人。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蒋彧,和这永无止境黑夜。为什会这样?为什他和他身边人总是那不幸?难道真是因为他是个扫把星,克死自己父母不够,谁挨上他谁倒霉吗?
泪水很快模糊视线,顺着眼角落下来,立马就冷,很快张脸上全是眼泪冰凉。冬夜冷风呜咽着,也像在帮他流泪。
他径直把车停到楼下,却没有回自己家,而是去隔壁单元。
大半夜,他敲开荣八妹家门,张口就是和她借五千块钱,说清借钱目,也说齐弩良工伤赔偿下来就还给她。
荣八妹睡眼惺忪地看他半晌,什也没说,真就进屋,过阵,给他拿来摞钱。
“五千。怕万后边还要花钱,你放在大衣里钱没动。”
“嗯,你和她说,等老板回来拿补偿就还她。”
第二天上午蒋彧请半天假陪着齐弩良做手术。接骨医生说,接得很成功,好好护理就能恢复到正常水平。
做完手术荣八妹还来趟,拎点水果。就说来看看,见齐弩良手术都做完,只等恢复,没什其他要紧,说几句场面话就走。
蒋彧下午放学,从家里拿洗漱用品以及吃饭碗筷来。
“趴着怎睡?快上来。”齐弩良垫着右腿不敢动,但身子往旁边挪挪,从病床上让出个人位置。
“怕把你碰到。”蒋彧鼻子和眼睛都还发红,不知是刚才哭还是冻,看起来副可怜相,“再学校午睡也都是爬桌上睡。”
“左边又没事,不会碰到。”齐弩良伸手拉他,“趴晚多难受,要不你还是打个车回家?”
他这时候不想回家,想和齐弩良呆在起,便脱鞋和外衣,爬上床。
未免他滚到地上,齐弩良张开左臂,让他枕着自己胳膊。蒋彧规矩地侧躺着,紧紧贴着齐弩良,又注意着不碰到他横在胸前包扎好手和垫高腿。
“你自己能搞定不,要不要陪你去趟?”
“不用。”
荣八妹拿个塑料袋把钱装,递给蒋彧:“收好,别弄掉。”
蒋彧把钱塞进自己衣服内袋里,拉上拉链,急急离开。
荣八妹在他身后不满地嘟囔:“臭小子,谢谢都不知道说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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