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那孩子错,是他齐弩良错。所以他给自己耳光,也是生活给他耳光,提醒他所有失败和无能。
如果两个人起向阳生长无论如何都做不到,那他才应该是那个落进肮脏泥地里,化作肥料那个人。
作者有话说:
齐哥要发飙[○?`Д′?○]
能把这玩意儿往人身上抡。”
不知道邓江华出于什目,非要和他块去。这小子有摩托车,齐弩良也没拦他。
他坐在邓江华摩托车上,右腿不太方便地支出老远,手里斧头沉沉地坠着他手臂,粗糙木柄摩擦着他手心,寒风刮在他脸上。
齐弩良原本不想这样。
过去那些经历给他种动物般直觉,他知道比起在规则繁复文明社会框架下,自己更擅长在规则更少、更信仰,bao力社会另面生活。因为比起应对别人拳头,揣测别人思想、读懂别人潜台词、躲避别人暗中使下绊子……后者对他来说更困难。
他早该像现在这样,用种强有力方式,作为个强者跟那些人提出要求。而不是用祈求和纠缠方式,让自己成为个弱者。因为在任何地方,弱者都并不会因为弱而得到同情,反而只会因为弱被狠狠拿捏,受尽欺凌。
但他也知道,这是条不归路。在里边八年,形形色色犯人都告诉他,那地方就是这条路终点。他不在乎再回去那个埋葬他青春地方,可是现在有蒋彧。那孩子秤砣样沉重地挂在他心头,让他做事无法只考虑自己喜恶,他得考虑他们两个人生活。
但也是因为那孩子,如果生活非要逼个人去走歪路,那这个人只能是他自己,决不能是蒋彧。
那孩子偷窃缘由,齐弩良很快就想明白,都是因为他——是他到时间却没法就医腿,是他没法隐藏拮据愁绪,是他面对生活竭尽全力却仍然无能为力。
过去蒋彧遇到最大困难无非饿顿肚子,是齐弩良把生活压力带给他,迫使他做出这样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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