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天早上骑车多冷。”
“还好,穿得多。”蒋彧咽下嘴里食物,面露难色,“你开车送,同学和老师看到不好。”就现在这样,学校都在传各种闲话,还有人来问他,广场那边那家洗脚城是不是他哥开。
齐弩良想想也对,也不再勉强,又问:“星期三下午能请个假不?”
“请假干什?”
“你想想,这周三,什日子?”
现在他有是时间,掐着蒋彧放学点,在家起个煤炉子煮火锅。
本来晚上有手下请客,也是吃火锅,自然盛情邀请齐弩良,但他不乐意去。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个孩子,也不强求。开始还叫他把孩子带过来块儿玩,被多次拒绝后,也不再提这茬。
齐弩良从不让他小弟们来家里,也不带蒋彧去和那些人起玩,他有意把这两种生活分隔开,连两条花哨手臂,也尽量不显露出来。
他心里有条明确界限,蒋彧和他们不样。
不过今晚火锅倒是从他手下那里打包回来。
所以拿得少。
“洪城这穷乡僻壤是少点,让你来南泉你又不来嘛。不过你现在才刚开始,以后还会涨,你也不要心急。”
他不是心急,他是心虚。他感觉自己什也没做,只是去趟南泉市,见次鸿叔,回来后突然就拿这多钱,有种德不配位感觉。
因为这,齐弩良有事没事就去看看以前公司同事们,或者去洗脚城转圈,想要表明他确在认真干活。但每次经理见着他,都分外客气,好烟好酒地上供,让他下次见着鸿叔帮忙提提自个,说几句好话。
齐弩良不好收,总是尴尬拒绝。他只是得到鸿叔召见和器重,并没有比谁“官大级”。
蒋彧皱眉想想,仍然摇摇头。
“你生日啊,傻小子。”齐弩良笑着薅把他头发,“到时带你去买
齐弩良手点着烟,锅边开瓶啤酒。不怎吃菜,也不怎喝酒,只顾吸烟和给蒋彧煮菜夹菜。
这孩子吃饭还是狼吞虎咽,然而被这着急塞进去食物和营养也能眼见成效。眼看他就跟雨后春笋样快速拔高,短短两三年,已经没有童稚外貌,是个风度翩翩少年。
而齐弩良就像个勤劳认真庄稼汉,此时就像看着地作物在自己呵护下茁壮成长,有种发自内心喜悦和骄傲,毕竟不是每个农民伯伯都能把庄稼给种好。
“天冷,以后早上开车送你吧。”
蒋彧满嘴肉,只顾摇头。
但其他人似乎并不这想。他得到鸿叔看重消息不胫而走,旦抓到些闹事人,大家自发地就要问他怎处理。别人问,他又不得不给出答案。
好在那也都是些欺软怕硬货色,欺负女人套套,齐弩良带着人站到面前时,腿抖得和筛糠样,求饶话都说不利索。
比起之前收账,这工作不仅简单,而且点没有危险。就算要动手,他也有大帮兄弟供他差遣,只需要他发号施令就行。
几个月过去,除那个打自个老婆男人着实让他气愤不已而亲自动手后,齐弩良再也没有动手打过人。他有意在克制自己愤怒和冲动,也是努力在做到对蒋彧承诺——不让自己身陷险境。
转眼又到冬天,这年寒潮来得早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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