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
对象是男，那你就是。你有喜欢人吗？他是男？”
蒋彧没说话。
他在思考，他对齐弩良情感是那样喜欢吗？
喜欢有很多种，他无疑是喜欢齐弩良，但他喜欢，符合张小强口中同性恋喜欢吗？他对齐弩良，到底是种什
感情？
随着母亲去世，他和所有人感情上连接都断
。流浪那两年可以说是
种情绪空白期，除生理上饥饿寒冷，连情感也完全麻木。那是种大脑自
保护，让他主观上对当时处境并不感到痛苦。这种麻木就像手术时麻药，让人在巨大痛苦里能够挺过去。
“难不成你觉得你也是同性恋？”张小强语气里兴奋难以掩饰。
蒋彧抬起头，眼神清澈，带点茫然，显得十分懵懂无辜。
张小强心脏猛然震颤。
从小就这样，蒋彧总会时不时露出这样神情，好像很弱小，好像很可怜，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。但当你真靠近，会发现他实际冷漠又强硬，拒人千里之外，根本无从下手。然而越是这样，越叫人心痒难耐。
张小强朝蒋彧脸伸出手。
他开始要两瓶啤酒，看蒋彧眼，又改口：“瓶啤酒，罐可乐吧。他还在上学，不适合喝酒。”
看蒋彧兴致缺缺样子，张小强则又把话题拉回他感兴趣点上：“这个世界上，除喜欢女人男人，也有喜欢男人男人。除喜欢男人女人，也有喜欢女人女人。
“你知道吧，无论男女，都有喜欢自己相同性别人，这叫同性恋。”说到蒋彧陌生东西，张小强又带点洋洋得意语气，“同性恋，你知道吗？”
蒋彧摇头。
“你还真是只知道死读书啊，这都不知道。”
“男当然也会喜欢男，你连这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吃什？”
上次蒋彧提出他疑问，张小强脑子转，并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约蒋彧周末出来，再慢慢告诉他。
“随便。”
直到齐弩良出现，
还没碰到，就被把挥开：“做什？”
张小强讪讪收回手：“没什。”
“别碰。”
“只是情不自禁……”看到对方眼里泛起厌恶，张小强又改口，“……不会。”
尴尬劲儿稍过，蒋彧问：“怎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？”
“喜欢自己相同性别……同性恋，很多吗？”
“你小声点。”张小强伸出根手指，压低声音，“百个里有个吧，不多，但是也不少。”
“所以你也是这百分之？”
“是，可以这说。”张小强把煮好菜先捞给蒋彧，“你问这些做什？”
蒋彧埋着头，慢条斯理、若有所思地吃东西。
“上回吃火锅你给钱，这次请你。”张小强把蒋彧带进洪城最好家火锅馆。
店里热气腾腾，人声喧喧。若是平时，蒋彧可能会有很好食欲。但今天，他为那些困扰所烦恼着，同时他也知道张小强故意吊着他胃口。但没办法，这时候他不能甩手走人，只有眼前这个曾经讨厌家伙，或许能解开他心结。
张小强把菜单递给他：“想吃什，随便点。”
“都可以，你点吧。”
张小强拿起菜单，点些。点好菜，服务员问他是否要酒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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