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烧烤条街,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住这种细碎折磨,叫辆出租车。路过药店时,他想又想,还是硬着头皮让司机倒回去,进店。
肛门有些出血,大概有些撕裂。但在面对药店售卖员时,他压根没脸把这些说出来。好像只要说,别人就会猜到他被干后门。他只能藏着这个羞耻秘密,按周老板说,只说痔疮犯,让给他拿点治痔疮。
下车,他在小区门口站好会儿,他不想回去,因为不知道该怎面对蒋彧。
既无法面对自己养大孩子对他做那种事,也无法面对他杀死蒋彧父亲,而同时这件事已经被蒋彧知晓事实。他把这两件事联系在起,蒋彧对他所做切,都是为惩罚他。
监狱里有些男人对男人做这种事除发泄无处发泄情欲之外,更多就是惩罚和示威。
让周老板给他开工资。”
直过十点,人才慢慢变少。
周老板过来给齐弩良发烟,齐弩良摆摆手。周老板又给他递瓶冰啤,齐弩良仍是摆手,只喝点白水。
“阿良,你今天是不是不大舒服?从下午就发现你脸有些发白,空调房里也出汗,是出虚汗?”
齐弩良难为情地:“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他打死蒋彧父亲,让那孩子吃那多苦,受那多罪,所以自己应该受到他惩罚,哪怕是以这种羞辱方式。他活该。
他看眼楼上,窗户都黑洞洞,看来蒋彧已经睡。
他轻手轻脚开门、洗澡,胡乱用治疗痔疮栓剂,持续整天痛终于好些。蹑手蹑脚回到房间,正准备睡觉时,他突然看到床头放大包药,从吃到涂抹到清洗。旁边还有张纸条,详细地介绍各个药物使用方法和顺序。
齐弩良捏着那张纸,眉头紧紧皱起,难堪至极。
那小子真行啊,聪明人连羞辱起人来,都比别人来得更狠。
“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,这边现在忙得过来。”
他蹙着眉,屁股芯里时而灼烧时而刀割样痛感都让他坐立不安。再想到这疼痛由来,他内心更是不安。
“那谢谢周哥,先走。”
周老板突然拉住他,埋着头压低声音跟他说:“老弟,看你这是痔疮犯吧。”说着露出脸过来人表情,“去买点药擦擦,这几天吃清淡点。”
齐弩良尴尬地“嗯嗯”两声,收拾东西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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