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齐弩良把新整理好被子平铺在床上:“少故意讨人厌,赶紧睡觉,明天还上班。”
齐弩良
“认识这些年老邻居……”齐弩良立马察觉对方话里有话,抬头看蒋彧眼,发现他张脸拉得老长,解释道,“反正她也用不完,再说也给钱,不是白拿。”
“其他人给钱她能这爽快卖?既然是这好东西。”
齐弩良看着蒋彧,眉头皱成团:“说这些,你有意思。”
“没意思,但就是不爽。”
“你有什可不爽,还不能有个朋友熟人?”齐弩良叹气,“再说,人八妹早就有相好,听她说这棉花就是她男朋友托人带给她。”
“吃点东西垫肚。”
下午时间很长,蒋彧最是怕冷和不耐饿,每天下班回家都饥肠辘辘。但自从齐弩良来接他,在他坐上车第时间,总会给他带点吃,包括但不限于烤红薯、糖炒栗子、牛肉饼、肉夹馍……
蒋彧觉得自己就像实验中巴甫洛夫狗,每到快要下班时候都万分期待看见齐弩良,遇到限号那天,内心就无比失落。
回家吃过晚饭,两人又起看会儿电视。到睡觉点,蒋彧回房间。不多会儿,齐弩良敲门进去,手里抱着床新棉絮。
“今天冷,晚上盖厚点,给你换床被子。”
北方冬天漫长得超过齐弩良想象。夏季过完,冬天好像老家死皮赖脸亲戚,突然就来,然后再也不走。
洪城冬季湿冷,但只要春节过完,连着出几日太阳,很快就有春天气息,到三月就完全暖和起来。然而北京已经停暖气,过春分,还扑簌簌下起整个冬最大场雪。
从午后开始,雪片越飘越大,到傍晚,还没有丝毫停止意思,目之所及全是白茫茫片。
雪天天黑得更早,齐弩良五点不到就下班。他问蒋彧什时候去接,蒋彧说他可能要加会儿班,七点才能走。
齐弩良先回家,把晚饭食材都备好。六点半,准时出门。
“她交男朋友?”蒋彧脸色顿时松快,“什时候事?”
“好些年。”
“她什时候结婚?”
“这关你啥事?”
“下回你们打电话,你告诉她,如果她结婚,定送个大红包,恭喜她这多年终于把自己嫁出去。”
蒋彧摸摸那柔软洁白棉花,问:“你什时候买,怎不知道?”
“年前八妹就寄过来,那时没停暖,这厚棉被用不上。”
“你说荣八妹给你寄?”
齐弩良点头,手上不停:“她说熟人从新疆带回去好棉花,找人手工弹好些被子。外头不容易买到这样,让她给寄两床。”
蒋彧扯着被角手顿:“她怎就对你这好?”
雪天路滑堵车,平时半个小时就能到蒋彧公司,今天花四十多分钟。
蒋彧从公司大门出来,迈着长腿,衣边带风。他几步跨到公路这边,拉开车门坐进车里。
随着车门关,寒冷和风雪都被隔绝在外面。车厢里打着暖气,有种潮湿温暖,充满他熟悉气息。
“今天好冷啊。”蒋彧搓搓手,对着手心哈气。
齐弩良把包炒板栗递给他。糖炒栗子带着甜香,放到蒋彧手上时,还热得发烫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