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
会儿，齐弩良都快要睡着，蒋彧突然问：“哥，你是不是其实不愿意啊？”“是不能接受做这事，还是不能接受做下面
？如果你想做让
在下面，也可以。只是你直都太被动，没有主动过，才……”
“不是说别说？”
他跟着蒋彧描述稍微想象下。如果蒋彧在下面，如果他把刚才蒋彧对他做事，反过来对蒋彧做遍……压根不敢想，这可是他亲手养大孩子。
谁要是敢对蒋彧做那种事，他定会拿刀砍这人，“这人”也包括他自己。
“好吧，不说。”蒋彧悻悻地终于还是闭上嘴。
现在他对自己当时那种想法已经有点动摇。
蒋彧又把他胳膊拉到自己脖子下枕着，朝他伸手：“哥，给吸口烟。”
齐弩良夹着烟凑到蒋彧嘴边，又想起什
样，把手撤开：“能不能闭上嘴？”
“……好吧，不说。”
齐弩良给蒋彧吸口，拿回来自己又吸口，最后灭烟蒂，关灯，人也缩进被窝。
床头抽烟，心情有点复杂。
他被子半遮胸膛，隐约透着红痕。身侧蒋彧依偎着他，枕着他胳膊，抱着他腰，像只吃饱撒娇猫，满脸餍足神情。
“哥，你刚刚爽吗？”
齐弩良眉头微蹙，不说话，只猛吸烟。
“觉得你应该挺爽，都感觉到你抽抽。其实也很爽。”蒋彧知道自己这时候可能不应该笑，但那种愉悦感觉根本无法掩饰，“真太好，和喜欢人做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事情。”
他听出齐弩良不快，心里也稍微有点难过。虽然得到他想要，但这切似乎并不都是齐弩良想要。最终，他还是强迫他。
过好阵，齐弩良才掰掰他肩膀：“别胡思乱想，赶紧睡觉。”随后嗫嚅着，小声道，“……没有不愿意。”
蒋彧立马靠上来，紧紧抱住他。
齐弩良推两下，不耐烦：“都快三十人，还这粘人。”
“不是想黏人，是做完这事儿后，身体会产生种激素，这种激素让非要和你贴块儿才能满足。所以你抱抱好？”
“……胡说八道。”
话是这说，他还是分条胳膊去搂住蒋彧。
齐弩良把蒋彧枕着胳膊抽出来：“你能不能闭上嘴。”
“不能。事后沟通很重要，两个人快乐才是真正快乐。你要有什不舒服地方记得跟说，下次改进，肯定让你更舒服。”
齐弩良眉头狠皱，用力咬着烟嘴，额角冒出青筋，只有两个耳朵快要红得透明。
比起无法接受那回事，他更无法接受自己从这种事情中获得快感。就算做同性恋，他也是个男人，因为这种事感觉舒服简直该天打雷劈，这比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羞耻难当。
突然想起在监狱里那些年，同监有个小瘦子。他不记得他叫什名字，也不记得他编号，只记得大家都叫他屁股精。在齐弩良认知里，男人和男人干这种事只是为彰显地位和权威。当别人说屁股精会主动尾随上厕所男人去卫生间，主动让被人搞他屁股，齐弩良是不信，只觉得他是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，于是才主动把自己变成很多人“女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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