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很难
，
会告诉你怎
做。”
车子在夜色里安静
陈奕迅声音传来——得不到永远在骚动，被偏爱都有恃无恐……陆明臣把声音调小，小到
背景音。
“爸说让你开年来公司，你有没有心仪岗位？”
宋书华摇摇头：“已经好几年没有工作，对公司现在业务不熟悉。”
“正好缺
个助理，想试试吗？”
总助，比起经理、总监这样位置并不够有份量，但其实是连接和协调总经理和下面各部门最重要枢纽，需要在公司全体业务把控上拥有和总经理样熟练度。这是个能让人以最快速度解公司和参与决策位置，应该最符合老丈人对他儿子期待。
回到屋里，听宋家人聊天。宋父突然说：“小陆啊，公司现在经营状况不错，你也越来越忙，也该叫书华是帮帮你。他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，也有在公司工作经验，多少都能帮上些忙。”
“爸说得是。”他又看丈夫，“阿华负责打理们家，平时也挺辛苦，是不想他太累。”
宋父解自个儿子，倒是信女婿这番说辞。他看向自个儿子，眼神严厉不少：“个大男人不出去打拼事业，天天在家里转来转去，有什出息。
“你真心想帮小陆，不是给他做两顿饭，洗两件衣服，你要在事业上替他分担压力。两个人在块儿打拼多好，看你在家迟早呆废。”
“阿华也有工作，他在艺术学校教学生。”陆明臣替他解释句。
陆明臣不是不知道老丈人打主意，而宋国强担忧并非无中生有。自五年前他脑梗住院加各种恢复治疗耗费大半年，就无法再回到工作岗位，公司就全权到陆明臣手里。
他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和业务更新，引进不少最先进机械设备，高薪聘请高级技工，把业务从普通技术加工升级到紧密仪器加工。随着技术革新，客户也发生本质变化，宋国强在时老客户在企业年销售额里总占比还不足百分之五。
就算哪天宋国强不再待见他，联合他宋家几个董事会成员把他脚踢。陆明臣完全可以另起炉灶，从现公司里把客户全部接手，给宋家留个空壳。
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这做。宋国强对他有知遇之恩，宋家当年那个小工厂也是他大展拳脚基础，没有宋家，就没有他今天。而且宋国强还把自个儿子交给他，光是这份心，他也不能背叛。
他提出个会让所有人都满意建议，却没想到宋书华突然说：“明臣，这工作做不。”
“那也算个正经工作？告诉你，春节节后，你就给回公司去。你才姓宋，别让小陆个人把咱全家活儿都干。”
到这儿，宋父才说出这番话重点——不要把公司命运系在陆明臣个人身上，他毕竟姓陆。在座其他宋家人也多少听懂些，帮着劝两句。
宋书华全程没有说话，只在最后点头，说：“知道。”
驾车返程时，夜幕已经逐渐拉开。
公路两侧路灯在某个瞬间全部点亮。今天是宋书华开车，陆明臣坐在副驾驶，个个路灯从他们头顶闪过，反复点亮他们脸，又反复熄灭。车厢里沉默得有些压抑，陆明臣摁开音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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