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这晚被苏晗拉来
QUEEN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丈夫那郁郁柔软
声音，也再不会有那样心颤。
可是为什
？
为什丈夫要在这种地方卖唱？为什他要穿成那样，接受无数男人露
陆明臣心那样剧烈地震颤和悸动，以至于整个胸口都在发疼。
他恋情还未开始，然而光是这样——看着他，听他唱歌，就已经快要无法自拔。
曲唱完，宋书华张脸都红扑扑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，抑或那杯酒劲儿这晚才上来，以至于他脑子也热得有些发晕。
他感觉陆明臣在看他，下意识抬起头。
对视那瞬间，他被对方那样眼神惊，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在他反应过来之前，陆明臣只手已经抚在他面颊，并向他慢慢靠近……
得到肯定答复后，宋书华把被褥放到床上，又去把门关上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钢琴前边，弹奏起来。
陆明臣看着那双细长白手在黑白琴键上欢快跳跃，手指像是十个活泼可爱精灵，上下翻飞着把那些不规则调皮音符牵引组合，编织成篇华丽乐章，流水样汩汩涌现。
他直盯着那双手，眼睛舍不得眨，似乎想要看清那手上到底拥有什样奇妙能量。
曲弹完，宋书华松口气，试图合上琴盖，却被陆明臣按下：“你会唱吗？”
“……会点。”
宋书华房间和他人样整洁干净，也弥散着和他身上样清淡香味儿。房间里除床和衣柜，最显眼就是床脚放着架钢琴。
“咚”地声，把背对房门、垫着脚从柜顶取被褥宋书华吓跳。
他转过身，看到陆明臣正立在他钢琴旁，对着琴键又胡乱戳几下，钢琴跟着就发出杂乱“咚咚”声。
看人瞧着他，陆明臣就问：“你会弹钢琴？”
宋书华点头：“会点。”
对方温度和气味儿快要把宋书华吞没。他像是落水，缓慢下坠，无法逃跑，也无法呼吸，只剩下心跳随着他靠近越来越快……
陆明臣在鼻息交换距离停下，拇指轻轻揉着他眼睑下方：“你这里有两颗痣。长在这个地方是叫泪痣吗？”
“……”
宋书华把推开陆明臣，赶紧站起来，去床上抱被子，隔着棉被按住自己胸口：“
先去铺床。”
这是陆明臣第次听宋书华唱歌，也是丈夫为他唱最后次。后来再提起，丈夫就不愿意唱，以为他实在难为情，也不再提出这种要求。
“能唱给听吗？”陆明臣理直气壮地提出这样要求，似乎并不顾忌男人因为难为情而羞红脸。
宋书华咽咽口水，最终还是“嗯”声。
年幼时他就总这样被要求着在长辈面前表演，原本对此很排斥，但今天竟也没有拒绝。
手指带进前奏，结束后开口——梦里梦到醒不来梦红线里被软禁红……
宋书华有把沉郁柔和嗓音，仿佛生来就最适合这样婉转情歌，能把心伤感觉恰到好处地传递进聆听者耳朵，再从耳朵直通往心脏。
“能弹给听吗？”
宋书华犹豫片刻，还是点点头：“你想听什？”
“都行。”
宋书华眉头紧皱思索会儿：“《红玫瑰》你听过吗？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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