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意上涌时最难控制情绪,邻街那个大桌上不知道有谁说什,其中个人忽然,bao起,把拍下桌子,蹭地站起来,嘴里掉出串字正腔圆国骂。
周青柏被这突然嗓子吓跳,过马路脚步下意识顿住,眼神往那边扫,却骤然看见个有些脸熟面孔。
“操他妈!”骂人那中年人穿着身有些不伦不类土色西服,脸色涨红,战都站不稳,扶着摇
他从事审计工作这多年,见过老总不计其数,自己也不是活在象牙塔高精尖单纯人士。只是刚到渭南时他对东江情况不熟,刘新又实在没给他个好印象,所以裴佑心生警惕,才想着最好不要跟他过多交往。
但现在东江审计工作已经过大半,取证回来单据和账目也都已经扫描报备发回北京,刘新要是想在这个时候动点小动作,也已经晚。
所以裴佑对他邀约不置可否,只把决定权交给周青柏自己。
“所以今晚回去早点睡觉。”周青柏说着伸个懒腰,笑眯眯地转过头,上下打量裴佑圈,歪歪头,夸张地凑过去跟他说个“悄悄话”:“反正丫那有钱,宰他顿不亏。”
裴佑扑哧笑,眉眼温和地看着他,半晌点点头。
电话挂断,周青柏转过头跟裴佑对视眼。
“去次也没什。”裴佑会意地走到他身边,边跟他并肩往前走,边说道:“就算查是他,也总不能直躲着他。”
周青柏也是这想——或许是叛逆期来得早缘故,周青柏从小就不怕事。他来之前就对刘新情况有心理准备,知道这八成不是个好人,所以早就做好应付他准备。
何况东江水这浑,周青柏直想正面会会这个“地头蛇”,好看看他到底把那些盈利都吞到什地方去。
胃口这大,也不怕撑死,周青柏想。
他们俩并肩走在昏暗马路上,半亮不亮路灯把他们俩影子拉得又斜又长,远远看去,像是交织在起。
拐过街角,是条开着几家大排档和烧烤摊小路。
晚上十点半,正是烧烤摊营业高峰期,塑料桌椅临街摆着,电风扇插在店门口呼呼吹,五块钱个塑料灯泡左个右个地挂在露天塑料棚上,周围聚圈密密麻麻小飞虫。
散发着孜然和辣椒味道蒸腾空气从半空飘过来,丝丝缕缕地勾引着周青柏馋虫。周青柏眼睛微微眯起,忍不住看向香气飘来方向。
那是家海鲜烧烤大排档,乍看生意很好,门口塑料桌已经坐满,群五大三粗青壮年男人三五成群地围在塑料圆桌边,呼喝声热热闹闹,脚边玻璃啤酒瓶东倒西歪。
“不管怎说,交锋都是相对。”周青柏双手揣兜,边脚步懒散地往前走,边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他想探咱们底,咱们当然也可以探他。”
说话间,周青柏手机又响声。刘新像是生怕他反悔样,短短几分钟内已经订好桌,把酒店地址和包厢号并发给他。
周青柏手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动下,最后没有回复,直接按下锁屏。
“他既然心里这打怵,三番两次地想见咱俩,那就给他个机会好。”周青柏接着说。
裴佑嗯声,示意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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