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:‘真假,李哥,刘总又不是做慈善,凭什他们不干活就拿钱。’”裴佑翻译道。
“嗯?”周青柏意外地看他
而且这个隐情,说不定还跟青山有关。
幸好他这些天没闲着,周青柏想,到处乱逛认脸熟还是有用,否则他就该错过这信息。
“走。”周青柏说:“们绕过去听听。”
烧烤店之间是用两侧遮挡大号棚伞分割出来,中间用张朴素蓝绿条纹塑料布隔开。周青柏和裴佑顺着路灯后暗处绕个小圈,从另条路走到隔壁家店面,就坐在跟那桌塑料布之隔位置上。
他们俩点两份快手炒饭,边解决晚饭,边凝神听着另边消息。
摇欲坠塑料桌,伸长胳膊,指着不远处漆黑片空白马路含糊地骂道:“天到晚苦活累活都是咱们干,吃肉喝汤从来赶不上咱,那钱串子不就是仗着会溜须拍马讨好刘总吗,好处都他妈让他吃去。”
那男人身边个民工伸手拉他把,像是想拽他坐下,只是拉下没拉回来,于是也跟着闷头干杯啤酒,不满地抱怨道:“说得就是,次次给刘总干活都是他们组,凭什,咱们差哪?可听老乡说,他们那边活少不说,奖金还给得可多,去次给奖金顶咱们季度工。”
他不说则以,说这个,全桌顿时哄闹起来,各种方言土语交杂在起,左声右声地淹没站着那中年男人。
那中年男人本来就心气儿不顺,又喝多酒,被左右这激,顿时上头,啪地砸碎个酒瓶子,含糊地开口就骂。
“操,当不知道?”中年男人往地上啐口,骂骂咧咧地说:“个地基挖填填挖,就那个项目,公司他妈吃总部多少拨款!”
“什拨款?”很快有人问道:“李哥,你是不知道点什内情。”
“不就东山那个项目吗。”被称为“李哥”中年男人心气儿不顺,又干杯啤酒,然后抹抹嘴,冷笑声:“你们以为钱串子他们去干什,人家是去享福!去开开挖机,拍拍照片,人家奖金就到手!”
酒桌上顿时爆发出连串骂骂咧咧脏话,紧接着有人心里不平衡,酒瓶子叮当乱响,期间夹杂着几句很混乱方言。
这声音听起来太乱,对方方言又说得极快,周青柏皱皱眉,想要冒险往那边再凑凑,好听得更清楚点。
只是他刚挪凳子,裴佑就伸手按住他手腕。
“总部”这两个字就像个敏感词,不轻不重地拨动下裴佑心里那根弦,他皱着眉往喧闹处看过去,却发现周青柏也在盯着那边看。
“谁?”裴佑轻声问。
“工地上另个包工头。”周青柏说。
周青柏很认人,他在几个工地上转圈,虽然账不清不楚,但人是认个七七八八。面前这包工头跟钱川地位差不多,都是带着个施工小队干活,周青柏观察下,发现他们身上衣服都是工作服,应该是从场地那边下工,就直接过来吃夜宵。
下午时候,周青柏在场地里没少转悠,依稀记得这个人跟钱川他们队关系不怎样。他之前还以为是工地上常有队外摩擦,但听他话里话外这个抱怨模样,似乎其中还有别隐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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