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感情好啊。”周青柏原本就打算今晚豁出去,看他到底能安排出什花活儿,闻言放下筷子,笑笑,意有所指地说:“不过唱唱歌还行,别就算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刘新很快接收到他意思,笑着说:“咱们都是合法公民,不搞那些歪门邪道。”
周青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人偷斧,但他总莫名觉得,刘新说这句话时候,语气里有点意味不明味道。
刘新定会所就在福源楼旁边,步行过去三分钟,像是之前就踩好点。
转场前,裴佑不巧来点临时工作,于是留在楼下接电话,只让周青柏他们先上去。
“看情况吧。”裴佑说:“要看之后工作进度。”
几个机锋下来,周青柏忽然发现,裴佑对这种试探自有套应对方法。
刘新如果是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工作内容和工作进度,那裴佑会律装听不懂,只回答明面上问题;而旦对方单刀直入地问,裴佑则就会公事公办地丢给他几句“暂时不清楚”、“之后会出报告”、“青山会有下放通知”之类套话。
他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以不变应万变,也算是种行之有效处事手段。
周青柏见他自己能搞定,就也没贸然插手他们之间交流,自顾自地抿口酒,饶有兴趣地支着头观察裴佑。
大方方地把手机拿起来,给周青柏回消息。
“还好。”裴佑说:“刚入行时候什客户都有。”
裴佑不止次说过这句话,但周青柏挑挑眉,还是有点难想象裴佑刚入行时候样子。
酒过三巡,席面上天马行空家长里短话题开始渐渐收拢,刘新带来那几位副总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,下意识看刘新眼。
刘新喝酒不太上脸,越喝脸越白,衬上那副骨架样相貌,看起来有点像陈年老僵尸。
周青柏酒桌上喝两瓶啤酒,现在有意借酒装疯,进门就脚步发飘,反应迟钝,活像是
他忽然发现,在面对裴佑时候,他有种莫名集邮心态。
他喜欢看见各种各样不同、鲜活、立体裴佑,每当裴佑在他面前展示出新面时,周青柏总能像是淘到什宝贝样,兴奋而新鲜地观察半天。
周青柏不清楚自己这种好奇是从何而来,但他确实在这种“集邮”过程里,无声无息地探听着裴佑整个人。
刘新跟裴佑聊半天,似乎发现从他身上确实聊不出什结果,于是不着痕迹地皱皱眉,开始把注意力往周青柏身上转移。
“对,小周总。”刘新笑着说:“在隔壁会所还定包厢,吃完饭,咱们过去玩玩,唱唱歌,放松下。”
他脸上挂着笑意,双眼睛却黑黢黢,看不出什情绪,端着酒杯站起来,拍拍身边人肩膀,换位置到裴佑身边。
“裴先生这些天也辛苦。”刘新说:“工作上要是有什不顺心,定告诉,尽全力配合。”
“都好。”裴佑淡淡地说:“切顺利。”
“啊……那就好。”刘新用酒杯碰碰裴佑酸奶杯,随意道:“前几天们会计还说呢,说北京来领导就是专业,什账都抹就清楚,比他们工作效率高多。”
刘新顿顿,又笑笑,说道:“要是方便,等过两天工作结束,您也教他们两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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